而小扫则坐在稍远的一边努力挖着冰淇淋往嘴里送,他面前的桌面上已经堆满了空盒。
袁梓榆在餐桌边坐下,就听晏珩问他:“虽然他不是人,但吃那么多没问题吗?”
“不知道。”袁梓榆拿起筷子:“随他吧,好歹活了几百年,吃出问题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早饭和午饭算作一顿一起吃了,袁梓榆的手机又传来短信的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短信,然后对正在研究下午去哪约会的晏珩说:“今天下午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了,我要出去一趟。”
晏珩立马可怜兮兮地垂下眼角,极不情愿地问:“去哪?”
袁梓榆冲他笑笑:“相亲。”
……
下午五点十分,夕阳从楼与楼的间隙落在这家小资情调十足的咖啡厅里,将白色的桌面染成了温暖的淡金色,舒缓的钢琴曲使这里悠闲的步调与街上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让晏珩瞬间有种自己是关在展厅里展览品的错觉。
几个小时前袁梓榆一句相亲差点没把他劈个外焦里嫩,之后才知道他原来只是接了个委托。
可就算是委托,晏珩也不能让男神干这种事,所有会导致他们分开的可疑和危险的苗头必须全部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在晏珩的“强烈要求”下,把这次“相亲”的人换成了自己。
他们提前到了二十分钟,晏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委托人,而袁梓榆则在他斜后方不远处靠墙的角落落座。
晏珩时不时就朝他的方向扫一眼,每次都只能看见对方捧着本书目不斜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已经与这里的空气融为一体了。
“难道就不能稍微抬头”晏珩有些失落地重新坐正,好想体会下那种无意间目光交错然后怦然心动的感觉。
与男神咫尺相隔的等待时间格外漫长又无聊,晏珩不禁开始回想他之前跟自己大概说明了一会儿要见的这个姑娘的情况。
其实姑娘并不是委托人,因为早上那通电话是她母亲打的。
据那位母亲说,她的女儿可能被恶鬼缠上了,而且是从两年前开始就被缠上了。
具体时间那位母亲也说不清楚,只是记得某天她的女儿突然打电话哭着对她说,自己周围的同事都开始躲着自己,因为之前一些背地里说过她坏话,或者被她抱怨过的同事不是下楼时突然摔下楼梯,就是过马路遭遇车祸,还有走大街上遭遇高空坠物的,总之无一列外全都遭遇了各种意外。
老板怕意外降临在自己身上,不敢辞退姑娘,但在那种环境里姑娘也不可能继续做下去,于是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