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算‘复婚’吧。”沈予掀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衣服还没来得及套上,江亦行就从被窝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在他腰侧蹭了蹭,问他说:
“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
沈予假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答到:“昨天晚上,你去找----啊!”
江亦行一把将人拽回来躺在床上,翻身手撑在他肩侧,俯视着他:“小气,我醒来之后以为又要一个人重新开始了,你三魂齐全,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而且说到吃醋,明明应该是我吃吧?”
“说到这个,”沈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臂,“我们是不是要邀请一下我们下面的朋友们?”
他推开江亦行重新坐起来,“我醒来的时候褚安跟我说,这以后就是联系地府的媒介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江亦行思索片刻,说:“老阎王跟我说这是束阳,而且他本来就是你的,说不定你前面某一世是个法力高强的大人物。”
沈予噗嗤笑出声:“还有这种说法?----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活了呢?”
“你先跟我解释解释这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江亦行光着个屁股下床,捡了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扔进篮子里,又说:“院子里怎么那么多栀子花,洋槐也是你移植来的?”
沈予下床拉开衣柜,拿了条内裤扔给江亦行:“你能不能把裤子穿上,难看死了。”
“难看?昨晚上你怎么不说难看。”他顺势扑过来在沈予耳朵尖上舔了一下,“再叫一声行行哥哥我听听。”
“不叫!”沈予起身穿衣服,并不打算理会那个在床上滚着耍赖的人。
他觉得江亦行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塌陷”了,如果让外人知道他是个会在床上滚来滚去撒娇耍赖的尚行董事长,场面一定很诡异。
沈予不叫,江亦行就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后来沈予从衣帽间拎着江亦行的礼服回到房间,抬脚在他脚心戳了戳,认命到:“行行哥哥,你行行好,快点起床穿上衣服我们要去现场了,好吗?”
江亦行显然非常受用,立刻心满意足地爬起来,麻利地穿上了熨得妥帖的正装。
江亦行还在追问小别墅的改造问题,沈予似乎在研究束阳到底怎么用,一直心不在焉的敷衍他。
“所以是褚安跟你说我会在昨天醒来,你就抓紧时间把家里改造了?”
“嗯嗯,是,就那三颗洋槐就费了我不少劲----你说这个束阳,怎么就能锁住我的两魂七魄,还能帮着从梦回灯里吸收我剩下的一缕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