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神情难看,“封锁现场,先将尸体带回去。”
荣岁满头雾水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本来以为来的会是附近派出所的片警,但这两人看证件却是刑警中队的,而且听言谈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他们似乎知道怎么回事。
年长的男人姓刑,是刑警中队的队长,他观察着着荣岁的表情,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荣岁道:“我们刚跨完年准备回去,我喝了酒有点反胃想吐,就过来找垃圾桶,然后就发现了花圃的尸体。没有在周围看见其他人。”
刑队长看看停在不远处的两辆黑色轿车,还有站在原地踌躇着不敢过来的白图,脸色稍微缓和一些,跟他解释道:“这不是第一次死人了,凶手手段很残忍,局里现在全力在侦破案件,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务必告诉我们。”
他将手机拿出来,跟荣岁交换了联系方式,“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你来局里补做个笔录吧。”
荣岁存好号码,揉了一把脸颊,才拉上白图上车回去。
邢队长他们留在现场勘察,荣岁打开车窗又看了一眼,隐约在花圃里看见个模糊的影子,他一惊,头探出车窗再仔细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花圃里只有忙着封锁现场的警察。
……
到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钟,将几个幼崽送回宿舍,荣岁才抱着殷烛之回去。
殷烛之睁开眼睛,尾巴在他手臂上绕了一圈。察觉他的动作,荣岁在他下巴上挠了挠,“醒了?”
在他手心蹭了蹭,殷烛之声音有点懒洋洋的,“嗯,刚才怎么了?”
荣岁想起尸体的死状,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碰上凶杀案了,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明天我去做个笔录就好。”
听他这么说,殷烛之就没有再多问,重新趴进了他怀里。
洗漱过后,荣岁怀里抱着暖洋洋的自发热暖手宝,疲惫的睡了过去。
…
荣岁看见了那个死去的男人。男人背对着他站着,胸口的大洞不断的往下淌着血,黑红浓稠的血液在他脚下聚成了一小滩,然后如同有生命一般,朝荣岁的方向蔓延过去。
荣岁警惕的退后两步,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男人。周围黑黢黢的,只有他跟男人在的地方有光,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的惨状。
男人没有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倒退着一步步逼近。
黑暗中响起若有似无的痛苦呻吟,声音不大,穿透耳膜时却让荣岁起了一层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