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逢君断定漠北大汗肯定还活着,但是大皇子就说不定了。因着漠北皇室新君登基也是要拿到传国玉玺与金刀,二者缺一都没办法即位。二皇子第一时间能将皇宫围起来,软禁了漠北大汗,肯定是蓄谋已久,漠北皇宫也一定包围重重。漠北大汗定是将东西藏了起来,二皇子又寻不得,才会留着漠北大汗一条命。如果能让他们双方都觉得,玉玺和金刀在对方那处,那势必会相互残杀。此计关键是,如何能要他们坚定的相信,玉玺和金刀在对方那处。颜逢君自然会记得随性军中有个漠北公主,玉玺和金刀只有漠北皇室见过,这个漠北公主据说以前在漠北时还挺受漠北大汗喜爱的。颜逢君将想法说与了赵熙延听,赵熙延觉得实在妙极。但是乌兰娅不宜出面才是,问问她玉玺与金刀长什么样倒是可以。赵熙延赶忙将乌兰娅唤来,问她玉玺和金刀长什么样。乌兰娅支支吾吾没说出来,她只见过父汗桌上的玉玺,但是那是传国玉玺不是随意能观看的,只是知道个大概。至于金刀,她是真的不知道长什么样,从年累月都是供奉在他父汗的寝殿密室里。乌兰娅这处是没指望了,赵熙延只能另想办法。他陡然想到,不如就偷偷潜入漠北皇宫,问漠北大汗要就好了。两位叛乱的皇子,一人一个,为了得到对方手上那一半,肯定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可是又要如何遣去漠北皇宫,又如何说服漠北大汗将玉玺和金刀都交出来?亲儿子尚且宁死不愿给,何况他是大齐的皇子。
正当赵熙延苦思冥想的时候,暗卫来禀,乌兰娅穿了一身夜行衣,往漠北皇宫去了。赵熙延觉得大事不好,乌兰娅要坏事,赶紧带着暗卫跟紧乌兰娅。赵熙延原本没有想好,要不要潜入漠北皇宫,这下倒好乌兰娅替他做了决定。赵熙延这次可没有这般冲动,带了半数的暗卫贴身护着。乌兰娅熟悉漠北皇宫,先打晕了看守漠北专供恭桶进出的小门的守卫,然后拿匕首都割了他们的喉。乌兰娅摸黑一路摸进去了,紧接着跳上了房顶,急忙忙往漠北皇宫最大的汗王宫去了。赵熙延带着暗卫一路跟着,乌兰娅熟悉皇宫地形,倒是个好带头人。但是漠北皇宫都是二皇子的人,所以常常走走停停。赵熙延也是今日才开了眼界,原来乌兰娅武功这么好,轻功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乌兰娅从汗王宫后一座偏殿落下,绕开了耳目,就进了房里。一个暗卫先行探路,紧紧跟着乌兰娅,才发现这座偏殿的地砖上有个密道,眼看着乌兰娅打开了地砖钻了进去。暗卫赶忙通知赵熙延等一起进了这地砖下的密道,周围一片黑漆漆,暗卫点了随身带的火折子才勉强瞧得见路。赵熙延一干人等走了好久,才到了一扇看似像门的地方正在头顶的地方。暗卫将门试着打开了,暗卫先行出了这扇门里,不料乌兰娅听见了那门有声响,拿着刀早就候着。刀子架在暗卫脖颈上,乌兰娅见暗卫穿着大齐的衣裳,不知道是谁,先叫他出来,刀子还架在暗卫脖子上。紧接着赵熙延就出来了,乌兰娅见到了赵熙延,惊极了。
“王爷,你怎么来到了此处?”
“说好的会听话,你自己一个人独闯皇宫,不知道如今这里已成龙潭虎穴了么?”
“我不放心父汗与皇兄,你们有迟迟不发兵,我担心……”
“我不发兵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急什么?”
正当两人说着话,漠北大汗的咳嗽声却打扰了两人。乌兰娅赶忙跑到漠北大汗跟前为他顺着背,赵熙延示意要暗卫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走到了漠北大汗的跟前。
“小王乃大齐端王,见过漠北大汗,小王奉了大齐皇帝之命前来襄助漠北大汗平叛内乱。”
“本汗何时请了大齐相助?本汗被软禁在这汗王宫这般久,从未传过一份圣旨,何谈请大齐相助?”
“那么大汗确实没有传书请我大齐相助?但我大齐确确实实接到了您的亲笔传书,故此点兵前来相助。”
“怕是那逆子伪造了书信!本汗从未请过大齐前来,这是我漠北的家事,不需大齐相助,请端王回大齐去吧。”
“如今漠北内乱,小王是奉旨协助大汗,小王皇命在身走不得。”
“原来你就是大齐端王,长得这样好的皮囊,难怪将本汗的啊娅迷得神魂颠倒,连漠北都不要回来了,也能割舍本汗与她母妃。”
“小王惭愧。”
“听说你们大齐现在还没有给啊娅名分,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啊娅替你连儿子都生下来了,抛弃了漠北,你们连名分都没给,可是在轻视我漠北!”
“现在当务之急,是为大汗解除漠北内乱。小王献出一策,还望大汗采纳……”
赵熙延知道自己是有十张嘴与也解释不清楚乌兰娅真的与他什么都没发生,孩子也不是他的骨肉。但是天下皆知端王与漠北六公主摘星楼春风一度,生下了次子。赵熙延百口莫辩,只能强忍着将话锋一转。乌兰拓听了赵熙延这个法子,法子虽好,但是他不想用。赵熙延毕竟是是大齐亲王,将玉玺与金刀交给他,等于将漠北交给了他。他身为漠北大汗,对大齐虎视眈眈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信得过眼前这个带头砍杀他成千上万漠北兵将的大齐亲王。乌兰拓不表态,乌兰娅却急得要死。她不愿意二皇兄为了汗位杀了父汗与大皇兄,催着乌兰拓将玉玺与金刀交给赵熙延。乌兰拓当然不愿意,直骂乌兰娅傻,轻信大齐人。乌兰拓不愿意多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