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澈不由追问了一句,“为何你们总合不来?”
“说不清,反正就是合不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出了宫门,岂料才出宫门没多少时候,马车就给人拦了。一队府兵把马车团团围住。上官澜启帘相询,原来是镇国公府的府兵。
玉凤澈不解此时情境,正待询问。上官澜一拍大腿,懊恼道:“忘了一件大事儿!”
到了国公府上,玉凤澈才明白上官澜忘了的大事儿是什么。
大奕朝有个习俗,便是在女子生产时请贵人在厅前等待,待婴孩啼哭传出时,贵人便踏入产房,以手轻触婴孩额头以赐福。
卉儿本想请上官澜玉凤澈当这一回贵人,结果这两人还没等她生产就上了眉山。如今她刚做完了月子,可不就来秋后算账了么……
方卉一如今稍稍丰腴了些,透出一股子别样风韵。上官澜瞧着她模样,感慨莫名,曾今娇俏跋扈的少女啊,如今也能静如处子顾盼生姿,更能相夫教子持家修身了。
“你俩可真是不知好歹。请你们来当贵人,还不情愿,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搬去了眉山,消息都不让递。”方卉一支颊,妙目一横。一句话,将上官澜才生的感慨打了个七零八落。分明还是昔日那斤斤计较的小丫头。
不提此事还好,提了此事,玉凤澈便想起上官澜提早前往眉山是因了自个儿一句话。要叫他在卉儿面前领了这责任,他还真没这胆子。不过转念想起当时在竹阁里头的情境,不自觉红了耳根子。
“一时忘了。”上官澜乐呵呵地应了一句。
“你倒敢说!”方卉一气得拿了手边的茶盏瓷盖儿就往上官澜脸上砸。顿了顿,又向玉凤澈道:“他没跟爵爷提这事儿么”
没料到话居然还能扯到他头上,玉凤澈脸颊微微泛了红,道:“当时他说是年末要来一趟,也没说是为了什么事,也没记着。”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小了一分。
方卉一见玉凤澈面色羞赧,只当他是觉着忘了此事对不住,便宽慰道:“你忘了此事有什么,上官澜那没心肝儿的忘了才该打。还好又请了三羊子。”
“是生了个胖小子还是个胖丫头?”上官澜将茶盏盖子安置在身侧茶几上,笑问。
提起这个,方卉一脸上便浮出笑意,像是在羞,又像是在得意,“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