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来这儿发怒呢!
太后冷笑一声,“皇帝可真是糊涂了,哀家早已让出凤印,不愿再管这宫中大小事务,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不去问你那好皇后?何苦来为难我这个糟老婆子。”
“你!不可理喻!”顾瑜恼恨甩开袖袍,额上绽开几条青筋。
如此针锋相对,只听得内室的顾瑾心神俱震,小弟、小弟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竟顶撞起母后来,那可是含辛茹苦将他们养大的母后啊!
却没想,又听顾瑜道,“朕要为已逝后妃月贵妃追封谥号,现来知会太后一声。”
“什么?哀家不同意!”太后闻言大怒,那月贵妃是她一生的对手,生前夺了她丈夫的宠爱,死后又迷的儿子要为她追封谥号,怎么可能!她绝不同意。
“那个贱人只配在西山陵居住,给她一个贵妃的谥号已是天大的恩赐,如今你竟想为她追封谥号,哀家绝对不同意!瑜儿,你忘了吗?她……”
“忘了!”顾瑜打断她的话,蓦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所有人都给朕退下!”
待侍从左右屏退,他才不急不缓的道:“便是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朕是月贵妃的儿子,亲生的。”
太后震惊的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样子逗得顾瑜哈哈大笑,他道:“没想到吧,二十年前你同我母妃一同生产,她诞下了我,而你生下来的那个儿子,甫一出生,便被母妃的人掐死了。然后将孩子换做了我,枉费你费尽心机护我长大,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来我是她的儿子。而你那儿子,怕是一出生便被扔进玉池苑里了吧!”
“孽障!我要杀了你,还我儿命来!”
太后被他恶毒的语言击的崩溃,竟状似疯癫的扑向顾瑜。不料他竟抬脚便踹,千钧一发之际,从内室里闪出人影,正是躲在内室的顾瑾。
关键时刻,她推开太后,以身受之,于是,便被顾瑜狠狠踢中腰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身体则直直撞在微雕漆柜面,头重重磕在边棱上,霎时血溅一地。
其上摆件也因这股巨大的冲力而摇摇欲坠,不过瞬息,一个五彩璃玉瓶便瞬间摔得粉碎,紧接着便似是点燃了引线般,引发了一连串的声响,一个接一个的瓷瓶玉器摔在地上。那动静,响亮极了。
一早候在殿外的刘嬷嬷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再顾不得什么规矩,带了一队宫女便推门而入。
见的却是长公主狼狈的趴在青砖面上,口吐鲜血;太后昏迷不醒,倒在一旁;而皇上,却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