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势按照时间来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不出去锻炼锻炼人都要废了。
池边有一块空地,景容老早就看好了准备用来练习剑法。
他弄出的动静不小,可是何纵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悠哉悠哉的扔着鱼食。直到谢知云娉婷的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转过头来。
那时景容正挽起一朵剑花,在何纵转头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位景兄弟。”何纵把手中的鱼食放到一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你明知王爷大势已去,为何还这般死心塌地啊?”
“若是他曾经救过你,那我倒是能理解,可偏偏救人的是你。”
景容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帕子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他闻言歪了歪头,“管家爷爷不也一样跟着王爷吗?”
谢知云抬眸看他,“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景容疑惑道,“我们是同一类人,共同追随着王爷,有什么问题?”
何纵嘴角微勾,“不如你跟随我,你身手不错,我这边也不会亏待你。”
景容知道鱼已经上钩了,他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王爷怎么了让你对他改观?”
“别提这件事了,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明明年纪不大却深谙皇家生存之道,那时候我忠心耿耿的在这里等着他,无论多少年都不在乎。”
“可是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像脑子烧糊涂了一样,曾经的聪慧,谋虑全都不复存在了。我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手下的人都在问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景容听到这里也在想究竟是为什么,突然他灵光一闪,会不会之前的沈寒流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他尊贵,聪慧,运筹帷幄。
而后面那个感觉像是脑子烧糊涂一样的沈寒流,是幽篁沉睡的元神。
这就很尴尬了……景容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哭笑不得,还好脸上戴着面具,何纵也看不出来。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吗?”他说,“王爷如今聪慧不及从前,所以你就不再忠诚于他这样不太好吧?”
何纵沉默了,反倒是他身边的谢知云,闻言冷哼一声,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抬手就砍了过来。
景容挑眉,“哦,原来这些人都被你换了。”
谢知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你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就不能再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