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信觉得新鲜,新鲜的是以往他对陆旦的了解,与这写信的人差了千里。
就像一人两面,柳白月透过别的,窥视到不了解的另一面。
他封死了下属的嘴,他还不想让陆照阳死,他二人也无仇,不过是于己而言,有些时候能得到的,在别的时候得到的有限,就像当年陆旦和阳城长公主,两端之中只能选择其一。
因此柳白月才明智,才会显得不沾尘世,离众人皆远,众人是无关人,从不在他眼中,才好打发,众人也就觉察不到私底下的暗涌,就连阳城长公主也不明白现在的另一端又是谁在与她一较高下。
阳城没有孩子,与她同岁出嫁者,早已生了一个两个的了,可她的肚子丁点动静也无。
她拉着驸马,就想要个跟驸马一般聪明伶俐的孩子,还没如此的时候,她便跟驸马畅享,将来是先生个小娘子还是先生个小郎君。
柳白月说都好。
阳城便以为是柳白月都喜欢,却不知说着都好,也是说生了个畸形怪胎柳白月也是不在乎的。
阳城嘀咕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她去抱了抱,软软的,小孩尿在了她裙上,她太宽待于这些混沌的孩童,也就这刻她才不让人怕,有命妇敢于跟她说孩子的事,甚至手把手教她怎么带将来还没出世的孩子。
玉然陪着她,趁着阳城跟驸马明里暗里说孩子的事,她也在旁吆喝,说殿下是如何爱护这些孩子,就是外头那平民家的,殿下也喜欢的不行,什么冲撞也不管了,那股热乎劲给钱给吃的,就差没把人孩子带回来了。
柳白月柔柔笑着说是吗?然后拍拍阳城,好像是夫妻,又好像是挥手拂去尘埃那般。
阳城今日等他等得不耐烦了,柳白月问她怎么气冲冲的。
她道:“我等你许久,难道你回家来只会看着这些吗?”
“您是公主,我只是驸马,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什么规矩!我虽说是公主,可我还是你的妻子,妻子要求丈夫陪一陪,难道也要守规矩不成?”
“好罢。”柳白月放下手上的书,阳城拉着他走,紧紧拽着,总是怕看不紧,看见了也总觉得不在眼前。
柳白月什么都说好,阳城追着,驸马在,她就跟着,不花多大的力气,也不知是否是柳白月学了什么,长公主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
一夜过,阳城不准柳白月出门,柳白月与她道:“晚上行宴,公主不去,可我是要去的。”
“我要你陪我。”阳城阴着脸。
柳白月道:“这是太后娘娘的诏令,您不去到可,可我是朝廷命臣,不去也得去。”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青,当日行赏也是够给面子了,怎么还要行宴,是那里都是叫花子,吃不饱吗!”
“公主言重了。”柳白月起身,略微挣开,“马副将的确很重要,太后娘娘极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