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柳白月归府,抓了柳白月身边的小厮,还怕这人不肯说,架了一把匕首,割破了皮肉,吓得小厮以为自个要死了。
“说!驸马是不是和宫里的那个婢子厮混!”
“怎么有呢!”
“还说没有!我可知道的,近来驸马行踪诡秘,身上总是沾了同一种香。”玉然拿帕子堵住小厮的嘴,一边手下用力,扎进他的手臂上,小厮痛不堪言,玉然压低声音再问:“这个香只有太后宫中有,想必这个女人便是太后宫里的人,你一天到晚跟着,竟然说不知道?”
小厮呜呜摇头,苦于堵了嘴,不好说话,玉然将帕子撤了,小厮求饶道:“奴婢是真不知道,宫内又容不得奴婢进去,每次只在宫门外等着,要知道也该是太后宫里的人知道,玉然娘子若不信,可去宫里问问,何苦为难奴婢呢!”
玉然一个字都不信,却又不能在这杀了他,因此就放了。
小厮吓得屁滚尿流,捂着伤口踉跄跑了。
他的伤掩盖不了多久,又是柳白月跟前的人,自然一五一十将事全说了。
在玉然面前,他弱,因此极容易低头,到了柳白月面前,他比玉然强,自然会借势压强了。
见柳白月亲口问,小厮一把泪一把伤心掬满了手,趁着此时痛诉玉然,想她一个弱女子,竟如此凶悍,可谓是真人不可露相。
柳白月道:“她家未出事前也是将门,自然与你们不一样。”
小厮嘀咕:“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罪臣之后,跟咱们一样为奴为婢了么。”
柳白月似笑非笑道:“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小厮没读过书,自是不懂,他本来也总捉摸不透柳白月,心中也有些惧怕,因此抱怨了一通已是不易,这会回过神立马闭上了嘴。
阳城像是真厌弃了玉然,好几日忘了她,也不问她,别的人也不敢问,玉然惹恼了她尚且这个地步,她们没名没势的,没得落个发卖出去的下场。
玉然清闲下来,满心满眼想的该是如何查出那个女人,她趁着没人注意溜进柳白月的书房,既然有了女人,应当也该有些信物,头发、香囊、玉佩甚至指甲以作定情,若能找到丁点,便不难与长公主说。
她一心想让长公主厌弃柳白月,离了这火坑,却不想柳白月从来有心叫她知道,不叫阳城亲自起疑,只从玉然下手。
这晚柳白月不回来,阳城早早便睡了,玉然得了机会便大了胆子潜进柳白月的房中,没在书房指不定便在这藏了起来。
房中异香扑鼻,捂住了口鼻也闻得见,玉然不点灯,摸索到床榻,从枕头底下搜出一束头发,用了红线扎起,此等亲密之物目的昭昭,想来这女子野心不小,并非良家女,送了头发想来会更有别的没眼的。
玉然听说有些女郎极为孟浪,可不管是否是别人的夫君,头发指甲,还有送了贴身小衣的,而普天下男儿又多喜爱如此,巴掌拍上便有了响声,甭管道理如何,男人和女人便都留不得了。
她不曾留意背后有人进来,一心想着要找别的证据,加之怒意涛涛,待注意到了人已是来不及,被人打晕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