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姆、加隆.坦格里安留在佩美港期间,在接管矿砂船的同时,与胡安曼塔尔等人接触,主要工作也是请他们争取早日打通上游的煤铁供应;在这个过程中,跟胡安.曼塔尔等阿克瓦的殖民者后裔建立更密切、更信任的合作关系。
殖民者后裔一度在阿克瓦规模有限的工业领域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佩美港、芒巴铁矿以及欧马较为著名的黄金矿区,早年的管理层绝大多数都是殖民者后裔充任。
虽说赛维义政府上台后,殖民者后裔早就从港口、矿区等工业部门的管理层剔除出去,但基层工程师、技术人员以及熟练技工还以为殖民者后裔为主。
工业领域的管理层虽说后续以当地阿肯族人为主,但他们却也不得不依重掌握技术及管理通知的殖民者后裔,去维系矿区及港口的生产、运转。
这也使得殖民者后裔在阿克瓦经济领域的隐性影响力一直都存在。
近年来赛维义当局,为了缓解与西方社会的关系,承诺政治变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放宽了对殖民者后裔在政治、经济等方面的压制。
要不然胡安.曼塔尔等人也不可能在阿克瓦公开组建独立的政党。
当然,政治上的高压才刚刚放松,胡安.曼塔尔等民主促进阵线的创办者及高层,他们的家族即便作为阿克瓦殖民者后裔群体里有声望、有根基的佼佼者,经济状况上都相当的窘迫。
虽说在血缘、文化、语言以宗教信仰等各方面,他们都更亲近西方社会,但他们组建的民主促进阵线,这一次却为急功近利的西方财团所忽视、抛弃——西方财团也顾虑直接资助民主促进阵线,会在阿克瓦国内激起反殖民主义的新浪潮以及赛维义等当权派的反感。
勃拉姆、加隆.坦格里安找上门去,对胡安.曼塔尔等人可谓是雪中送炭。
几内亚湾航运公司经营状况再不佳,但外人不可能知道其债务状况的,加隆.坦格里安在阿克瓦的殖民者后裔心目中,始终是传奇式的人物。
非常多的殖民者后裔青年,都还正以他为偶像,希望有朝一天能像他一样,摆脱在阿克瓦的糟糕处境,到卡奈姆或其他西非国家定居工作。
勃拉姆及鲁伯特家族,作为英裔殖民者后裔,声名更是显赫。
甚至在胡安.曼塔尔组建民主促进阵线之初,就曾找到鲁伯特家族寻求资助,只是当时鲁伯特家族刚参与西卡艾德特电网公司的组建,还没有插手阿克瓦政局的野心跟视野,同时也不觉得民众基础极为薄弱的民主促进阵线真能在阿克瓦干成什么。
当时鲁伯特家族是拒绝了胡安.曼塔尔的请求,但不意味着再次雪中送炭上门,会反过来遭受拒绝。
当前阿克瓦对外国资本进入限制极严,即便是注册成立业务单一的销售贸易公司,也都需要有当地人在其中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
谢思鹏他们之前主要是找当地人合作,给予一定的酬金,代持一定比例的股份,以绕过阿克瓦的法律限制。
在阿克瓦没有多少实质投资的中小型企业,完全可以这么去做,只要控制住财务,即便当中会出什么变卦,也不至于遭受到重大损失。
然而大型企业既要钻法律的空子,同时更要防备被别人钻空子,主要还是直接找当地有实力的投资者进行合作,正而八经的注册成立合资公司。
曹沫目前以几内亚湾航运公司的名义,在佩美成立新的公司专门负责阿克瓦境内的煤铁贸易及运输,暂时不涉及在阿克瓦境内的大规模投资,财务也较为容易控制,但这仅仅是他在阿克瓦投资布局的起点。
待阿克瓦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以及他们倘若真能从阿克瓦的变局谋取到利益,都将以这家新公司为主导进行运作,很多方面就需要慎重考虑了。
新公司暂时以贸易代理业务为主,前期直接注入的资本不会太高,阿巴查主张索性将相应的股份赠给胡安.曼塔尔等民主促进阵线的高层,彻底将他们捆绑到同一辆战车上来。
沈济则觉得这过于简单粗暴,也会令新公司跟民主促进阵线捆绑太深,而民主促进阵线在阿克瓦则注定是少数派——将来新公司真要在阿克瓦进行大规模的投资,也会遭受到当地民众激烈的舆论批评。
而太过廉价的午餐,也常常并不会令人珍惜。
当然,他们暂时也不会在民主促进阵线之外,找新的合作者。
曹沫最后让勃拉姆、加隆坦格里安,将民主促进阵线内部曾在佩佩美港务集团以及阿克瓦石油及矿业集团担任过管理及技术职务的成员名单搞到手,从中甄选出在民主促进阵线有一定资历,却又不是特别深的八人,邀请他们到新公司担任管理岗位,然后包括在新公司担任董事长勃拉姆以及执行总裁的加隆.坦格里安在内,作为初创团队,直接给予15的股份,以达到阿克瓦现行法律的监管要求。
“你以天悦投资代表的身份,这些人你接触过一两次,甚至都没有谈过几句话,你真就决定将这么多的股权直接授给他们了?你确信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凑到一起,能帮你将千条万缕的业务捋顺过来,而不是将事情做砸掉?”看着曹沫拿起笔,最终在这份拟定的股权协议上签字,周晗都禁不住困惑的问道。
她这一个月来差不多跟曹沫是形影不离,也帮着分担了大量的工作,清楚曹沫的意图,主要还是想着日后通过加隆.坦格里安与这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