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到处,凸现明显。
晏柠将视线挪开,车内陷入了死寂般安静。
车子继续龟速前进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变回通畅。顾奕南那边已彻底崩盘了,哑声问:“还要多久才能通车?”
司机掏出手机看了眼实时路况,地图显示的还是拥堵颜色,只好如实回:“目前还不能确定。”
顾奕南将眼睛闭了起来,那痛苦的样子让人看着也觉得可怜。
心有不忍,晏柠倾身往副驾驶座那边,拿起了她的一件西装外套,后将隔在两人中间的抱枕拿开,往顾奕南那边坐过了些。
捏着衣服盖到了他的小腹,晏柠一鼓作气将手伸进了衣服里。
没料到晏柠会来这一出,顾奕南身子震了震,猛地睁开眼,急着推开她的手,可残存不多的理智又使他心猿意马。
最后的最后,抗拒变引导。
她的手全程没有挪开。
……
这一路感觉特别漫长。
手也酸了,但顾奕南还没有消停的意思。
得亏道路后来变通畅了,车子得以正常行驶。
抵达医院,顾奕南得需尽快进去就诊。
司机的力气比她大,由他负责扶顾奕南进去治疗,而她则承担了泊车工作。
停好车,晏柠找了个卫生间,把手洗了几遍过后,才去找顾奕南。
走回急诊大楼的大堂,她一入内就看到司机在收费处排队。朝他走去,晏柠站到了司机身侧,问:“你老板人呢?”
司机说:“我们一进来就碰到了杨医生。他扶顾总去打针了。”
晏柠点头表示知晓,转身去找杨颂文。
那晚在酒吧,她跟杨颂文讨论她父亲病情时,杨颂文曾给了她一张名片,她顺手就存到了电子名片夹。
掏出手机,点开软件,搜索了杨颂文的名字,就找到了她想要的名片。
对着名片上所提供的信息,晏柠搭乘电梯去到六楼。
沿着路牌指引找到了目的地,恰好,她跟杨颂文就在办公室门口碰上。
杨颂文穿着白大褂走着出来,手里还拿着一身病人服,晏柠跟他打了个照面,但杨颂文完全将她忽视了,仿似不认识她一般。
晏柠愣了愣,低头一看自己的着装,貌似找到了原因。她还穿着许嘉熠的衣服,认不出她实属正常。
她主动开声:“杨医生。”
杨颂文闻声停步,跟她互看着。将她打量了一番,才语气惊讶出声:“咦!是你啊!你怎么穿了一身男人衣服?”
晏柠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一笑置之,后换了个话题:“顾奕南在哪个病房?”
杨颂文一听露出了震惊表情,“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晏柠坦诚,“我们一起来的!”
“一起来的?”杨颂文有点消化不了,低头看看他手中的病人服,又抬头看看晏柠,顿了两秒后,再想起顾奕南的病情,嘴巴微微张开。
唉呀妈呀!他是吃到了什么大瓜?
记得白天那时,顾奕南还对晏柠诸多嫌弃,可到了晚上,两人就因为那种事进医院了。
真是活久见了。
搞清楚缘由,杨颂文将手中那套病人服塞给她,晏柠出于本能连忙伸手接住。
“护士已把他送去打针了,一会儿会转到801号房,你拿着衣服先过去等着吧。”
晏柠点点头,两人就背道各自离开。
搭乘电梯来到801号病房,她推门进去。那是一间单人病房,收拾整齐。
有杨颂文在打点,晏柠不用操心,耐心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约半个小时后,三个护士推着昏迷不醒的顾奕南从门口进来,而杨颂文紧跟其后。
顾奕南躺在病床上,眼睛闭着。
从沙发站起,晏柠往前,朝杨颂文走去。
杨颂文主动给她交待病情:“打过针了,可能要睡上几个小时才行,你一会儿帮他把衣服换了,等他自然醒就好。”
晏柠没出声,频频点头。
将顾奕南转到病床后,杨颂文跟一众护士离开病房。
把门关上,站在门外头的一位护士好奇地问:“杨医生,这帮病人换衣服不是我们护士的工作吗?你怎么能让家属帮忙换,要是被护士长知道了,又得怪我服务不到位了。”
杨颂文朝门板看了眼,渐渐露出狡猾的微笑。他凑近护士轻声说:“人家两小口的爱情苗子正在茁壮成长,我们也得给人家有机会表现表现才是。”
护士恍然大悟,拍了拍杨颂文的肩膀,笑道:“原来你是这样的杨医生。”
病房里。
晏柠拿着那套病人服一一给顾奕南换上。
也不知道他被打了什么针,此时一点知觉都没有,任由她摆布。不过这样也好,免去了换衣服的尴尬。
换好衣服,晏柠拧头看了眼壁上时钟,已是晚上十点三十分,窗外夜色已浓,繁星高挂。
晏柠还没吃晚饭,饿到肚子在打鼓。她抬手捂着胃部,步步走近顾奕南,最后站稳在病床边。
视线盯着他的脸,晏柠嘴角渗出笑意。睡着的顾奕南没了往日的凌厉,看着还挺好欺负的。
正看着,肚子再次传出抗议声。晏柠收回视线,动身离开病房,决定下去找点吃的。
轻轻合上病房门,杨颂文刚才说顾奕南得要睡好几个小时才醒,可晏柠放心不下,在下楼之前还是跟楼道的一护士打了声招呼,让她时不时进去看看。
护士爽快答应后,她方才搭乘电梯离开。
从八楼来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