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娥笑得不行,对曲长歌说道:“宝宝就喜欢跟小孩子玩,特别是比他大的孩子,这一路有椿树和妞妞两个,我看他是要得了饱哉。”
曲长歌说道:“阿姨,那好啊,省得我家那两个没事干,这回就让他们两个带宝宝了。您和丽娟两个还能省些心呢。”
椿树是个大哥哥,看到宝宝伸出手来,他也想伸手去接,只是想起自己现在不过是快七岁的孩子,哪里敢抱这么小的宝宝。
他只好逗弄宝宝:“宝宝,椿树哥哥抱不动你,不过,椿树哥哥可以陪你说话,好不好?”
宝宝现在听得懂大部分的话,只是不太会说话,只能点头冲着椿树傻笑。
妞妞有些吃味儿了,她拉了拉椿树的胳膊:“哥哥,你可是我的哥哥,你得对我好。”
椿树点头:“妞妞,我肯定是你的哥哥,可我也是宝宝弟弟的哥哥,你还是宝宝弟弟的姐姐呢。”
妞妞一听她是姐姐,小胸脯又挺起来了,还用小手拍了拍:“我是宝宝弟弟的姐姐!”
这个动作把大人们逗乐了,又笑了起来。
正笑着呢,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他们要坐的火车进站了。
等上了车,把东西都归置好,候车室那边才开始放人进来。
曲长歌想起去年挤车的情况,忍不住感叹:“这回不用着急,也不用挤了。”
赵况说道:“所以,你啊,要感谢献民了。”
“是,确实是要感谢他,让我们都舒服了一把。你啊,等会把你做的好吃的给你那发小拿过去啊!”曲长歌笑着说道。
赵况说道:“你先拿出来吧!”
曲长歌赶忙从秘境里拿了一个网兜和盖得严严实实的盆出来,他们准备好在路上吃的,知道张献民一家子跟自己一起,连他们的一起带了,这一份就是给张献民家的。
赵况说道:“等会送过去吧,这会子正上人,别挡着人家的路了。”
曲长歌看到窗外的人潮,自然是觉得赵况说得有道理,也就开始把椿树和妞妞的棉衣解开,这火车里比外面还是暖和点,她将两人的棉衣敞开怀好一些。
他们在这个包厢里是两个下铺,正好一人带着一个孩子躺床上。
不多会儿,这包厢里的两个上铺人来了,一个是个中年男人,将行李啥的扔到上铺就出去了,而另外一个居然是跟他们极其有缘的那个女人。
曲长歌看到那女人一步三扭地走进来,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叫什么缘分啊,这不是孽缘么?
那女人看到曲长歌也呆住了,为了不让自己重蹈去年的覆辙,今年早早弄到了卧铺票,结果还能跟这几个人碰到,真是晦气!
她将头扭到一边,哼了一声,直接将手里的行李往上铺一扔,扭搭着出去了。
曲长歌看她那样,忍不住笑着对赵况说道:“怎么还能碰上她啊?”
赵况也笑了:“这是怎样的缘分啊?”
妞妞伸头问道:“爸爸,什么叫缘分?”
赵况说道:“就是总能碰上啊!”
妞妞对椿树说道:“哥哥,我总能碰上你,我们也有缘分。”
曲长歌和赵况笑得了起来,两只手在手臂上一顿猛搓,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女人看着列车员跑掉的背影,捂着嘴笑了半天,看到于丽娟搓鸡皮疙瘩的样子,哼了一声:“乡巴佬!”
于丽娟哪里肯吃这样的亏,一边搓着鸡皮疙瘩一边对曲长歌说道:“哎呀,看不得有些老女人,一把年纪了,还要装嫩,这鸡皮疙瘩怎么搓也搓不完,完了完了,说不得一下老几岁,快赶上老女人了。”
那女人气得要命,冲着于丽娟骂道:“你个贱人骂谁呢?”
“这位大妈,你怎么骂人呢?一点都不讲文明礼貌。”于丽娟依旧慢条斯理的。
只是这声大妈,简直比骂那女人为贱人还让她受不住。
她气得往于丽娟这边冲过来,曲长歌将于丽娟往后轻轻一拉,于丽娟一屁股坐在了下铺上,那女人冲劲儿太大,刹不住车,头一下磕到了玻璃窗上。
曲长歌真是想笑,这人的头怕是练了金刚铁布衫,都磕两回了,也不知道疼不疼。
倒是这“砰”的一声响,把坐在另外一边下铺的三个孩子给惊动了。
妞妞看到还是那个阿姨的头,这回是砸在了玻璃上,她忍不住问出来了:“哎呀,这么响,疼不疼啊?”
疼不疼不知道,反正那女人软软地坐到了地上,想来是撞得不轻,再听到妞妞的问话,她恨不得自己当场晕倒,总比现在这么丢人的好。
她捂着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曲长歌和于丽娟说道:“你、你们……”
于丽娟冲着她笑笑:“大妈,走路看点路,别又摔着了。”
她恨恨又哼了一声,不敢再招这屋里的灾星,太邪门了,她今天就跟着包厢八字不合,她要快点离开这里,想到这里她就脚步凌乱地出去了。
于丽娟这一下不忍了,干脆地大声笑了出来,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曲长歌也笑了,实在是没见过这样喜欢撞头的人。
妞妞还有些不明所以,就冲着曲长歌问道:“妈妈,你和姨姨笑什么啊?”
曲长歌一本正经地说道:“妞妞啊,妈妈要跟你说啊,这走路是一定要看路的,不然把头给磕了多疼啊!”
妞妞也非常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会记住的,不然就跟刚才那个大妈一样磕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