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维持了好些日子的赌盘,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为了避免谢牛山震怒之下杀人,大家伙都跑得很快,临走前,还将谢牛山关在酒楼厢房里头了。
人一走,谢牛山哼哼笑了一声。
霍春是谁?
反过来就知道了!
“这群蠢货!”
谢牛山此刻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身上酒气还在,但脚下却稳得很,随便找个地儿一趟,乐滋滋的。
来之前,让管家找个生面孔去赌坊押了四十五两。
这群蠢货,他在意的是哪个媳妇儿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也能赌?真是想不开。
可惜啊,溪儿给的银钱太少了,要不然,还能再多赚一点。
不过呢,这银子也不能多押,这个关头押注会惹人注意,若是数目多的话,那赌坊那边可不会乐意的。
彭氏的赔率高,四十五两押下去,能得一百八十两,就算扣除赌坊那边的佣金,也能剩一百五。
小私库终于有点银子了,而一笔银钱,当然不能让两个丫头知道。
对了,还得了酒楼搬家的帖子。
谢牛山越想越高兴。
而此刻,赌坊那边的赌盘开了。
押林氏的居多,这会儿都赔了不少,押彭氏的人,倒是赚了一笔。
皇家书院附近的院子里,卢氏听着打听来的消息,脸色发白。
“娘,您还指望自己能成为谢牛山的心尖人不成?真是笑话。”裴婉月此时说话直白了很多,“那彭氏给了他家业,林氏呢,可是头一回嫁人,而且还年轻美丽,您有什么?一张老脸?”
卢氏一听这话,气得手抖:“死丫头!还不都怪你!”
“是,都怪我,您这才做不成官太太。”裴婉月讽刺的笑了笑。
卢氏顿时欲哭无泪。
本以为离了谢家,有女儿陪着,再苦也不怕,可没想到,女儿如今变成了这样!
当初她从谢家拿走的银钱财物也不少,省着点花,也能用一辈子了。
买铺子的时候,女儿哭哭啼啼,说是来了京城,还不如在辽州,她被女儿哭的心疼,便做主,将铺子银子,都交给她了。
也是觉得,女儿大了,的确是要学学管家。
可没想到这铺子买了,房契地契都写了她的名,家里的银钱都攥到了她的手上,之后,女儿就变了。
她偶尔想吃个燕窝,女儿嫌她浪费钱。
她早先在谢家那边带过来的衣服首饰,竟被她拿出去卖的干净,只剩下一两套!
说是她一把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没人愿意看!
之前的女儿懂事贴心,现在……
就好似她已经是个累赘,偶尔看她的表情都充满了厌恶。
卢氏心里是真凉了。
这会儿闷闷不乐,裴婉月瞧见她这样,却讽刺道:“说到底,还是娘您自己没本事,嫁人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你要是有儿子,能被赶出家门吗?”
“我去京城的时候,您怎么和我说的?您说,家里两个小的已经都会站在您那边,可结果呢?那谢平怀连块拜师的白玉都不愿意让出来!您被赶出来这么久,他甚至都不来看你,你啊,就是白给人家当老嬷嬷去了,没用了,自然就要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