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郄望神情的郄振国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想起来了?”
郄望机械地转过头,看向郄振国夫妻俩,隔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想起来了。”
“谁?”
郄望道:“一间歌舞厅的老板。”
“什么歌舞厅?”
帝都的上层阶级有的人出过国、去过繁华大都市,自然也就把一些东西引进了帝都。
像歌舞厅、夜总会这样的产业,自然是也有人经营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鉴于现在的这种情况,一般能到歌舞厅的玩耍的,都是熟客带着熟客。
普通人连歌舞厅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曾经的郄望,真的是郄家的希望,他也不知道歌舞厅的门朝哪里开。
直到李家出事后,李知行带他去了一次,他才知道有这样可以让人全身心放松的地方。
郄望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包进口的香烟,染上了这种一辈子都戒不掉的玩意儿。
“爸,你把我松开,我去找他们,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郄振国冷冷的眸光,落在郄望的脸庞上。
“你配合有关部门的工作,争取早日抓到这个窝点,不要让这东西毒害更多的百姓。”
郄望平静的点点头。
“爸,妈,我渴了,真的我想喝水。”
郄望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喝水和吃东西了,这会是又渴又饿。
“我去给你找点水。”
郄振国拍了拍自己妻子的决定,示意自己妻子不要心软。
郄振国走后,郄望绝望又无助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我手疼。”
郄望整整一夜,都差不多同一个姿势。
绑着他双手和双脚的绳子,都染上了丝丝殷红的鲜血。
郄太太不忍的别过双眸,悄悄地用手背擦着眼泪。
这是她十月怀胎,用心养育的亲儿子。
他变成今天这样,她怎么能不心痛?
“妈,我这辈子已经被那玩意儿给毁了,我辜负了你们的养育之恩。”
郄望望着屋顶的木梁,绝望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至发丝。
“之前在医院,是我不对,妈,你也知道,那不是我本来的性格,都是……都是……”
“妈,我不反对你们生二胎了,你们要好好的养大我的弟弟妹妹,不要让他们像我一样,染上这害人的玩意儿……”
母亲心里,却柔软的那一部分,被郄望的软言软语给戳中了。
“你别说了。”
郄望轻声道:“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清醒的和你说说话了。妈,你能帮我解开绳子吗?我想抱抱你!”
郄太太的心,软成一汪清泉。
她走到床别字,解开绑着郄望双手的绳子。
郄望的两只手一解开,他就迫不及待的解开绳着自己双脚脚踝的绳子。
“郄望……”
郄望的眸光,阴狠且毒辣。
他一把将郄太太推倒在上,整个人便朝着拉开的房间门口冲了出去。
郄太太倒在一片血泊中,她的双手紧紧地抚摸着肚子,整个人疼的几乎都要晕倒了。
“疼……肚子好疼。”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