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望向董氏和冯氏,见她们脸色都是不好,只能狼狈告辞,心里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倒是崔樱兰不服气,还想说什么,被崔家的婆子扯了手臂,一力拉扯着出门去了。
董氏同冯氏都是恼了,骂道,“不是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知礼又文雅吗,这个崔小姐怎么连咱们农家的闺女都不如。
上门做客,还跟主人家斗气,不会是脑子不好吧。”
夏蝉几个早就忍不住了,赶紧告状,“老夫人,您不知道,这个崔小姐看中王爷了,默多说先前在宫宴上,这个崔小姐就当着众人的面逼着王爷作诗呢,还主动塞帕子荷包给王爷。
小姐心软,不同她计较,她倒是找上门来了,真是不要脸!”
“什么,还有这事?”
董氏同冯氏最是疼娇娇,听说有人要撬墙角,都是更恼怒了。
娇娇着急去见夜岚,就道,“奶奶,娘,你们尽管问夏蝉,我先回房了。”
说着话儿,她就快步出了门,留下董氏和冯氏还以为她被气的厉害了,也就越发后悔方才怎么就没给崔小姐难堪,当然带了崔小姐上门的崔老夫人,也被她们列入了坏人的名单。
娇娇进了房间,撵了夏蝉几个,就直接闪进空间。
二楼客厅里,很是安静,夜岚一身睡衣,正躺在沙发上,头发闪着,显见洗完澡就睡了。
娇娇憋了一肚子的气,见到这般,也发作不出,只能换了衣衫,赶紧进厨房给他准备饭菜。
前几日村里一头毛驴滑到摔断了腿,于是为全村老少改善了伙食。
冯氏带丫鬟们包了驴肉馅儿的蒸饺,娇娇偷偷藏进来二十个,这会儿统统热了,再炖个豆腐丸子的砂锅,添把海米提鲜。
菜园里掐一把菠菜,过水焯,浇上肉沫酱汁儿。
裙带菜切丝,加了料汁儿,调成酸甜开胃口味。
最后,她生怕不够夜岚吃,又做了一锅腊肠煲仔饭。
夜岚醒来时候,嗅着满屋子的饭菜香气,睡梦里皱在一起的眉头就不自觉的舒展开了。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他肩负几十万人的生死,时刻都不敢松懈。
这几日,同四国联军的几次小规模冲突,都是大获全胜,他这才让亲卫守了帐篷,然后进来小歇一下。
娇娇轻手轻脚走出厨房,见夜岚坐在沙发上发呆,就笑道,“睡醒了?
吃饭吧!娘做了驴肉包子,我给你留了很多,赶紧尝尝。”
夜岚想起立志把家里所有人都喂成胖子的冯氏,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起身洗了手,小两口坐在饭桌儿前就开吃了。
娇娇原本也不觉得饿,但夜岚吃的香甜,就跟着一起吃点儿。
二十个驴肉包子,她吃了两个,夜岚吃了十八个,剩下的豆腐丸子砂锅,两盘小菜,煲仔饭,也都被他消灭一空。
吃饱喝足,夜岚挽了袖子洗碗,娇娇就捧了一串葡萄,盘腿坐在椅子上,边吃边同他说起崔老夫人带了崔樱兰来访之事,末了说道,“崔家应该是有意同你走得更进一步,只不过不知道是崔老将军的想法,还是崔老夫人擅自做主。
不过那个崔樱兰肯定是被你的美色权势迷惑了!”
说罢,她嗔怪瞪了夜岚一眼,狠狠咬破手里的葡萄,含糊道,“你不知道,她那样子,恨不得把我吃了,取而代之。
幸好崔老夫人不傻,眼见崔樱兰不像样子,早早告辞了,就这样,崔樱兰还闹着要跟我比试武艺,被我一指头按在脑门儿,稍稍教训了一下。
若不是怕你难做人,我真想把她扔雪地里清醒一下。”
夜岚把洗好的碗沥干,放在架子上,回身笑的宠溺,“下次不用怕我难做人,直接把她冻成冰雕!什么崔小姐,促小姐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样子。
我在外出征,本来还怕你在家里闲着无趣,正好出来一个傻子,你就随便拿她打发时间好了。”
这满满的求生欲,果断把娇娇心里的小火苗浇灭了,她窜到夜岚宽厚的背上,笑嘻嘻闹着他背回客厅。
夜岚剥了葡萄,喂给躺在他腿上的娇娇,两人说了几句战事,夜岚到底惦记军营,换了衣衫,准备出去。
娇娇知道他这几年胃口都被家里养刁了,如今整日同将士们同吃同住,怕是不习惯。
于是,就忙碌着给他准备吃用之物。
新鲜的果子,昨晚林仁带回的点心,还有易于存放的干肠和瘦肉肠,一只烧鸡,装了满满一食盒才罢手。
夜岚拎了,想了想又道,“再取一坛酒给我,冯刘那个家伙要把我耳朵磨出茧子了,昨日还把擦伤口的酒头兑了水喝了半醉。”
蒸馏酒早就被学院琢磨出来了,这次出征带了不少,以避免受了外伤的兵卒因为伤口发炎损耗。
不想居然成了冯刘解馋之物,娇娇听得好笑,赶紧去树林里挖了一坛酒。
倒不是她小气,实在是行军打仗,酒是大忌,除了庆功宴,其余时候还是少沾为好。
夜岚出去了,娇娇转了一圈儿,就也出了空间。
不想屋里屋外,居然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惹得她好奇之极。
推门走到对面董氏和冯氏的屋子,才听见动静。
玲珑是个快人快语的,正恼怒道,“这崔家是怎么教导姑娘的,居然跑我们家里撒野?
崔家在京都一定有产业吧,要不要夫君或者三叔安排一下,给崔家点儿教训?”
冯氏却道,“不成,瞧着崔老夫人还算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