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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儿,她就低头在孙女脑门亲了一下,笑道,“俺家娇娇就陪着奶奶,一会儿奶奶给你缝个花枕头,填上二斤棉花。你不是麦糠的不舒服吗,正好换一个!”
“哎呀,奶奶,娇娇最爱你了!”
娇娇欢喜的抱了奶奶的脖子,在老太太脸上亲个没完,喜的老太太连连告饶,嘴巴却是合也合不上。
“娘,您太娇惯她了,二斤棉花都够做条棉裤了。”
冯氏嘴上拦着,手上却开箱子去寻合适的花布了。
娇娇就像得了骨头的小狗一般,在老娘和奶奶跟前欢快摇着尾巴,尽情享受着家人的疼爱。
花布小枕头刚刚缝好的时候,娇娇正抱了爱不释手,马车就到了门前。
林华带着林仁林义当先就跳了下来,一边往院子里冲,一边高声喊着,“奶奶,爷爷,爹娘,妹妹,我们回来了!”
“呀,是哥哥们!”
娇娇跳下地,慌忙踩着棉鞋就跑了出去。
半月没见,兄妹都是欢喜的不成,抱着又跳又叫。
后院的小子们也听到了动静,一窝蜂似的也冲了过来,院子里立刻就满是欢笑声,闹的几乎翻了天。
董氏也是欢喜的眉开眼笑,站在屋檐下招呼着,“行了,有话进屋去说,外边冷呢,娇娇穿的少!”
林华一把抱了娇娇,就冲去了后院儿。
他可是脑子最精明,知道妹妹手里好东西多,前院人多不方便,后院从来都是最好的“分赃”之地。
其余小子们也不傻,跟在后边,眨眼间都跑了个干净。
在村里溜达的林老爷子,得了消息,赶回来就见蒋师傅站在门口发呆,院子里刚落下的一层薄雪,踩的是乱七八糟,猜得是孙子们回来凑到一起了。
于是就笑着上前招呼道,“蒋师傅,走啊,进屋坐。家里这些日子可是冷清,就等你们回来热闹一下呢。”
蒋师傅回了神,脸上依旧难掩羡慕之色,“老哥,人家都说多子多福,您这福气可是太厚了。别的不说,这些儿孙都够别人家羡慕的睡不着了。”
“哈哈,儿孙多了也有烦恼,都是棒槌一样实诚,养着也是累啊。”
林老爷子谦虚几句,就引了蒋师傅进院子。
林大海正好迎出来,就问道,“爹啊,是不是可以杀羊了?”
“当然杀了,今日家里人全,都喝碗羊汤补补身子。娇娇特意嘱咐买羊回来,就是为了这一日呢。”
“好啊,我这就去杀。”
林大海喊了兄弟帮忙,很快就把圈里养了小半月的绵羊杀掉了。
北地天寒,山羊难养,倒是这绵羊肉厚毛多,很是便宜。
羊肉羊骨直接扔进大铁锅,也不用加什么稀罕材料,只是葱姜桂皮加一把,大火烧,小火炖,香气很快就散了出去。
再放上几块雪白的豆腐,半盆泡发洗净的山蘑菇,出国时候洒一把翠绿的碎葱心儿,那个颜色,简直惹得人瞬间口水直流。
后院里,娇娇正开了箱子做掩护,然后一把把从空间往外拿小零食和水果。
不说薯片之类小食品扔了半铺炕,就是粉红色的大桃子,红彤彤的富士苹果,黄橙橙的梨子也装了足足一筐。
一众小子们都欢喜疯了,吃了这个吃那个,恨不得长八张嘴巴。
林保和林荣也被喊了过来,两人毕竟年长,平日帮着长辈做活儿,很少同弟弟们混迹一处,自然这些东西也吃的不多。
今日一见,才知道,弟弟们平日居然这么幸福。
“好小子们,怪不得你们一个个胖的厉害,原来是背后经常找娇娇开小灶。”
林荣啃了一个桃子,甜美的味道,惹得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求妹妹一视同仁。
林保也是笑,但脑子里却是想起远在高家庄的大莲。记得她也爱吃这些果子,如今大雪封路,再见怕是要到春日了…
林家前院的大桌子很快就摆了起来,男人们一桌儿,女人们带了孩子一桌儿。大盆的羊肉豆腐蘑菇汤,雪白的馒头,管够吃。
娇娇脑子里灵光一闪,跑去隔间取了一瓶老干妈,撕掉包装拿出去。
奶白色的羊汤,舀上半勺辣椒油,鲜味混着香辣,几乎是喝一口,额头就冒了汗。
老少男人们,有一个算一个,立刻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女人们尝了一点儿就辣的直吐舌头,再不肯沾染,照旧在汤里滴两滴老醋,也是喝得全身暖呼呼。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一切都好似减缓了速度。屋里,一家人团团围坐,喝着羊汤,说着闲话儿,热得甚至脱了大袄。
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冬日的一碗热汤,小别之后的团聚,如此而已。
冬闲,是农人们最盼望也最清闲的季节。
但有些事,也偏偏要在这个季节准备才是最合适。
比如,给闺女准备出嫁的木器,或者装扮一个新屋子。
林大江为人和气,做活儿细致又手巧,在附近十里八村都有名气。
这几日,落雪了,田里彻底没了活计,他也就背了工具,带了大儿子走街窜户,接一些活计回来。冬日有个营生,也赚些银钱贴补家用。
许是今年收成好,家家户户手里余钱多,林大江的生意很好。不过三五日,就接了两份嫁妆,还有一套桌椅。
农家小户的闺女出嫁,嫁妆自然不可能十里红妆,但该有的桌椅,衣柜,盆桶之类,总不能短少。
这么算下来,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