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大赤军某部来到金沙江南岸,距离渡口市不过百里。
镇守渡口市的有中央军的一个师,和川军的一个旅,也就是顾如虎的父亲顾翰的那个旅,顾如虎恰好也在军中。
原本这是一场硬仗,但因为渡口市的地理位置,对大赤军来说较为有利。
渡口市位于金沙江的南岸,大赤军正好从南方过来,所以中央军并没有驻扎在渡口市,而是在金沙江北岸驻守!
留守渡口市的只是川军的一个旅!
顾翰可不是傻子,自然不肯在南岸被人家包了饺子,可是如果就这么撤走,又觉得对不住秦笛每年的赞助,毕竟渡口市不但有钢铁厂,还有焦炭厂、铸件厂等多家工厂呢!
父子两人关起门来商议了一阵子,最后派人偷偷联系大赤军,给对方送去一封信,说渡口有秦家投资的钢铁基地,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钢铁厂,无论如何,不能遭战火损坏。
第二天夜里,渡口市的外面响了一夜的枪声,大赤军并没有攻击城池,等等,他虽然是大资本家,但却有不错的名声。
但是自从前两年,清先生送走了陈宛如之后,就和张锦江渐行渐远。
张锦江心灰意冷,辞去建设委员会的职务,几乎相当于退休老人。
秦笛受张乃景的邀请,前来与张锦江见面,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位大佬,为什么要见我?”
当他进入张公馆的时候,才发现客厅里除了身穿长袍的张锦江以外,还有一位身穿西服的长者,这位长者眉毛有些淡,面容清癯,颌下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神情显得颇为严肃,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
秦笛对张锦江行礼:“小侄见过伯父。请问这位老先生是?”
张锦江微笑着道:“你来得正好,这位是蒋百里先生!”
秦笛倒吸一口冷气,道:“原来是蒋老先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
蒋百里瞄他一眼,淡淡地道:“花里胡哨的捧人话,就别说了。你又不是军人,哪里见过我呢?又从何处听说我的名字?”
秦笛笑道:“有人说,民国有三个半军事家,蒋老先生您排在第一位。”
“喔?哪三个半军事家?”
“嘿嘿,那都是小报上胡说八道。其实在我看来,只有您才是战略家。”
秦笛一面说着话,一边从脑子里抽取关于蒋百里的记载。
蒋百里,名方震,字百里,1882年生于浙江杭州府海宁州硖石镇,民国时期著名军事理论家、军事教育家。
他的祖父蒋光煦是藏书家,建“别下斋”藏书楼一座,贮书10万册。他的父亲蒋学烺,因生下来缺左臂,蒋光煦不喜欢他,送他到寺庙出家做小沙弥。长大还俗学医,悬壶济世,娶浙江海盐秀才、名医杨笛舟的独生女杨镇和为妻。她是贤妻良母,又通文墨,成为蒋百里的启蒙老师。
蒋百里13岁父亲亡故,与母亲相依为命。出家人不能归族,其父未得到遗产,家庭生活困苦。
其时蒋百里的叔父蒋世一延请老秀才倪勤叔给自己的孩子授业。
喜欢读书的蒋百里经常溜到书房里去听讲,倪勤叔见他聪慧,顿生爱才之心,知道他家境清寒,就对他母亲说:“这孩子是可造之才,我愿教百里读书,不收‘束脩’(按当时的习俗,未做诗文的学生,每年6元至8元大洋,已开笔的8元至12元)。”
1898年,16岁的蒋百里考中秀才。
1901年,方县令、林知府、陈监院3人共同出资,送蒋百里东渡日本留学。1905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科第三期毕业班毕业,在所有日本毕业生面前,把代表第一名的日本天皇佩剑带走。此后,蒋百里又留学德国。 1912年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1933年赴日考察,认为中日大战不可避免,拟定多种国防计划.呼吁国民政府备战。1935年,任军事委员会高等顾问。
他是国民政府对日作战计划的主要设计者,他亲自去西部地区考察,认为重庆、昆明这些三线地区乃是抗战的大后方,他编著的国防论成为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军队的战略指导依据。在这部千钧之作的扉页上,他写下了这样的字句:“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中国是有办法的。”
蒋百里断定日本必败,中国必胜。他的论述跟论持久战有相合之处,但是国防论出版于1937年,比论持久战早了一年。
所以,要说民国最伟大的战略家,这位蒋老先生必居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