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嫡出大小姐穿了一身男装,大步从外闯入厅堂。
她一见到陈攻与肖骁二人,就道:“你们私自踏入太守府内院,却是连官身都没有么?”
谁知陈攻也是淡然问道:“想是有了官身,便能进太守府内院如进自家门一般么?”
大小姐没想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回嘴竟是这么利索。
而且陈攻所说的话,内涵尖刻,竟然是暗讽太守大人卖女求荣,把女儿、妾室当作拉拢官绅的手段。
这话听在大小姐耳中,真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双杏眼恼怒地盯着陈攻,道:“一个男人学别人尖酸刻薄。”
而这一次陈攻只是淡然笑笑,并不再回敬过去。
大小姐却不消气,对身后跟着的一个同样作男装打扮的小丫头道:“叫家丁来,把他们统统赶走!”
那丫头脸上犹豫道:“这两位是拿了拜帖来的,也已经同老爷照过面了……”
大小姐听罢,横了那位如夫人一眼,道:“真是蠢,尽招是非。”
那位如夫人忽然听到这话,浑身吓得一抖。
谁知大小姐这句话,终于惹得肖骁不快。
这位男装打扮的大小姐容貌不俗。
肖骁初见到她时,口水都要流到地上。
只是因为她这句话,肖骁忽然眉毛倒竖喝道:“你这丫头,怎么和长辈这么说话。”
大小姐古怪地看了肖骁一眼,利落地坐在厅堂主位的右侧。
这个位置是正房夫人才有资格坐着的。
如此一来,本坐在左侧边绣墩上的如夫人,自然就比这位大小姐矮了一头。
大小姐面上带着从容戏谑的神情,头一歪看向肖骁,问道:“长辈?在哪里?”
显然在这位大小姐眼里,如夫人不过是妾室,并非是自己的长辈。
那位如夫人起身来。
她不同任何人打招呼,大步就向外走去,也不管自己的小丫头有没有跟上来。
而在太守府外,陈攻抽出信封中的银票。
这位大小姐倒是出手阔绰,两张银票加在一起竟然有二百两。
陈攻将其中一百两递给肖骁。
谁知这家伙竟然不收,气呼呼道:“我们就让这小娘们轰走了?”
陈攻摇头道:“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但既然给我们银子,没有不收的道理。”
肖骁一喜,连忙接下银子揣在兜里问道:“怎么来暗的?”
陈攻道:“那位陆家大小姐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显然她知道自己不会出事。”
肖骁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她嫉妒自己妹妹年轻貌美,所以这才下手杀人?”
说罢他用手刀切在手掌之上,做了个“杀”的手势。
陈攻看着太守府的白墙灰瓦,道:“这还难说。但是陆家大小姐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他忽然对肖骁道:“我不会轻功。你带我悄悄进太守府。”
陈攻这话说得极为自然,肖骁也不觉有异。
他们两个离开太守府一段距离之后,肖骁便悄悄托着陈攻向太守府内院窜去。
与此同时,陆大小姐快步在太守府中穿行。
此刻的她心神不宁,甚至没有察觉常跟着她的丫头早被甩得追不上来了。
她一个人在花园中急走,忽然眼前一黑,嘴巴也被人捂住。
陆小姐就觉得有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都携裹起来。
待她再次站定之时,发觉自己被人拉进了花园中的一座假山内。
时人都喜欢在花园中建一座假山。
为了风雅,假山非但要造得够大,里面还要有流水、小亭、暗洞才美。
陆小姐如今就在假山中的一处暗洞。
她的口鼻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捂住,柔软的身子也被一个男人用身体强行按在石洞壁上。
那男人虽然胡乱用一块布蒙着面孔,但是身着紫色上衣,杏黄色阔裤。
显然他就是刚才来的两个雇武者之一,竟是连衣服都没换一件。
陆小姐不停挣扎,却听那个强行压着自己的男人叹一口气道:“小姐,你别再动了。我这都站起来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得不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