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俊鹏对朋友还挺够意思的,一听说侯崇国要来江陵,他竟然主动提出要去接机,只不过他以私事不宜动用公车为名,又抓了余文钢的壮丁。
“院长,你就不怕我这台破富康丢你的脸吗?”
余文钢很无语。
骆俊鹏却回道:“人家是大老板,啥车没坐过?咱们接下来要图人家的财,所以车越寒酸越好,这样才显得我们穷。”
余文钢算是明白了,骆院长今天之所以这么殷勤,就是奔着人家的钱去的。
“院长,你硬拉着我来帮你谋财害命,那你能不能先把对方的来头稍稍透露一下?”
余文钢一边开车,一边开始套对方的背景,以为接下来的忽悠做准备。
骆俊鹏笑道:“呵呵,只谋财,不害命,国鑫电缆的老板,听说过吗?”
余文钢:“……”
国鑫电缆!
十来年之后,这一品牌的通信电缆在业内已经相当有名气,在国内占据了相当份额的市场,包括余文钢前世所在的通信公司,相当一部分的通信电缆用的就是这一品牌。
当然,那一部分的业务与他关系不大,因此他并不怎么认识国鑫的人。
可这老板的来头也太大了一点吧?
也难怪骆俊鹏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去!
见余文钢没吱声,骆俊鹏还以为他不熟,因此又说道:“说起来,这位老板还跟你有那么一丝关系。”
“什么关系?”
“他是你们班侯艺雯同学的爸爸。”
骆俊鹏终于笑着揭破了谜底,他又补充道:“他也是我大学时的校友,同一届的。”
余文钢一激灵。
他差点就把车开隔离带上去了。
我去!
村姑侯藏得够深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跟骆院长又这么一层关系!
“骆院长,我可以不去吗?要不你自己搞定吧。”
余文钢突然想打退堂鼓了。
他原本以为,他将要忽悠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因此就没什么压力,可现在一把侯艺雯给扯进来,这关系又变复杂了。
而且他还知道,中午这餐饭侯艺雯肯定会到场,到时让他怎么来忽悠?
当着一个对他知根知底的同学来忽悠她老爸,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拆穿的好吧!
“干嘛不去?多认识点人对你来说不好吗?我跟你说,侯老板在西南一带可是很有人脉的。”
骆俊鹏回道。
紧接着,他竟然打趣道:“再说,万一人家看上你了,想把女儿许配给你呢?这不挺好的吗,一下就可以少奋斗好几十年。”
余文钢:“……”
老不修!
他再次无语了。
他没想到,人前一本正经的骆俊鹏一旦混熟了,竟然会在他面前如此的不严肃。
唉,看来有时候关系拉得太近也未必是好事。
“院长,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吃软饭的人吗?”
余文钢鄙夷地回了一句,然后彻底闭上了嘴巴。
他觉得还是跟这种不正经的院长还是稍稍保持一点为妙。
从江大到机场并不近,江大位于江陵的西南位置,而机场则在江陵的西北郊区,从江大出发,必须横穿整个江陵市区然后斜插向上,途径三十多公里才能抵达。
好在这个年代路上的车还不算多,没有出现堵车的现象。
上午十点多,两人在机场到达厅接到了西南来客。
一对中年男女。
男的高大,西装革履,看起来很精神,女的稍显富态,眉宇间还能依稀看到几分侯艺雯的模样。
“骆兄,你这也太客气了一点吧,竟然劳烦你大院长来接机,我怎么承受得起呢?”
“应该的应该的,侯老板难得来江陵一趟,我哪敢怠慢?”
……
见面后,两人自然是先寒暄一番,言语中满是套路。
安静地站在骆俊鹏斜后方的余文钢暗中鄙视了一番,然后走向了富态的中年女子,很有礼貌地说道:“阿姨,我先帮忙把行李拿车上去吧。”
此时的他充当的是司机的角色,因此并不想过早地亮身份。
“谢谢。”
很显然,富态女子也把他当司机了,既不热情也不冷漠地回了一句后,把身边两个大大的拉杆箱给让了出来。
余文钢一看就知道,其中有一个里肯定是装了不少好吃的,给侯艺雯带过来的。
当妈的都这样。
不论穷富。
到时我不把这些好吃的讹个一半出来我不姓余!
余文钢暗暗发了个誓。
让他来当苦力,不收点报酬可不行。
只不过当苦力得有当苦力的觉悟,他开始拉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往停车场方向走,骆俊鹏等人则跟在了他身后。
“对了,骆兄,这次过来我啥也没带,就给你带了几瓶上年份的好酒,可惜飞机上不给多带,否则我就多给你带几瓶了。”
他远远地听到了这么一句。
上年份的好酒!
估计是五粮液!
余文钢立即又惦记上了。
只可惜少了一点!
他知道,按照民航的规定,每个旅客最多只允许携带不超过两公斤的白酒,因此侯家夫妻一次顶多也就带上八瓶。
确实少了点。
几人很快就抵达了停车场停车的地方,余文钢打开了后备箱,开始往里面搬行李箱。
其中一个确实挺沉的。
“院长,事先声明,有好东西见面分一半啊,否则你自己打车回去。”
他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