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叶希和柳芊芊约定在城外的无名桥汇合,一地私奔,叶希比柳芊芊还要早到半个时辰。
只是,有一点没人知道。
那便是,叶希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因家道中落流落在外。而叶希家人自己,也将这件事忘了。
叶希的未婚妻蕊儿跋山涉水,前来找叶希,却听到了叶希与烟花女子相好的消息。蕊儿一听,这还得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未婚夫,居然看上了别的女子。
所以,蕊儿便辗转混入白玉楼,使了些计谋,接近柳芊芊,成为她的贴身丫鬟。
后来在白玉楼中听到了柳芊芊和叶希私奔的消息,蕊儿再也忍不住,在那日抢先一步到了无名桥。
那时候叶希已经到了,蕊儿的出现,让叶希有些意外。
蕊儿愤怒地拿出两家人的婚书,还有定情信物,向叶希诉说了自己的身份。
叶希自然不能接受,他心里只有柳芊芊,告诉蕊儿,说要把婚书拿去县衙作废,取消这段他从不知情的婚事,以后男女婚嫁各不相干。
听到这话,蕊儿彻底怒了,趁着叶希不备,直接将他推落桥下,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蕊儿吃了很多苦,从小就会舀水,可翩翩公子叶希不会,在水中扑腾。
看到叶希挣扎的模样,蕊儿心中一片快意,直接将他淹死在水里。
杀了叶希后,蕊儿也有一瞬间的害怕,但是想到他负了自己,便觉得自己没有错。
蕊儿跟着一些江湖术士学过点阴阳的皮毛,知道叶希枉死,可能回来找自己。为了不让叶希报仇,也不让他与柳芊芊相见,她便将叶希压在水里一块大石头下,漂不起来。
随后,又把的生辰八字写在一个小的稻草人身上,每月用自己葵水的血布缠绕,把稻草人埋在桥边。以此来消耗叶希的魂气,也屏蔽阴差的寻觅。
之所以有叶希的生辰八字,是因为婚书的缘故,上面清楚地写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就这样,叶希虽然死了变成鬼,但是无法转世,一直被压在桥下无法离开。又因为污秽之血浇灌,也无法修炼。
好在,蕊儿在之后离开了香缇县,没人用葵水再去对付叶希。但稻草人没有拿走,叶希依然被镇压,只能化作声声叹息。
直到几十年后,蕊儿死前忽然良心发现,在后人的搀扶下,到了叹息桥边,取出了稻草人。
一些村民路过这里,便听到了蕊儿的自言自语,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不过听到的人并不多,大家也觉得这里邪门,所以传出来的消息很少。
听完,江离心里也是一阵无奈,这就是世事无常吧。
想到这里,他便想到昨夜里换出来的魂魄,应该就是叶希。
毕竟魂魄被污血重伤,叶希记不得事情,只能在桥下当一只孤魂野鬼。也还好它魂体不净,也没有别的鬼吞噬他,所以他才飘荡到了现在。
“老人家,谢谢您为我解惑。”江离站起身,弯腰鞠了一躬。
老人家倒是不在意,摆了摆手,“行了,世人只当这是坊间传闻,也不知真假,更无从查证了。”
江离却不这样想,他已经找到了化解柳芊芊心中仇怨的办法,多亏了老人家。
欠了他的因,就要还他的果。
“老人家,你若是相信我的话,七日内不要往西走,七日过后,余生一片坦荡。”
“行,我记住了。”老人家笑了笑。
对于道士的话,他还是有些相信,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见识也多了不少。
江离与老人家告辞后,很快与宋舒扬汇合。
“老江,你那边有收获吗?我打听了一大圈,只是隐隐约约传闻说这个叹息桥与叶希有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也没人知道。”宋舒扬挠头,还是有些混乱。
“我已经打听到了,回去细说,咱们准备点行头,正午就去白玉楼吧。你的打听没有错,那叹息桥的确是与叶希有关,昨夜我们见到的魂魄,就是叶希。”江离一边走,一边回答。
宋舒扬一脸疑问,跟着江离的脚步。
“怎么可能,如果那是叶希,也没有道理这么弱啊,被我一吓就缩了回去。好歹也是三百多年的鬼,怎么比新魂还弱。”
江离也很无奈,叹了口气,“走吧,一边走一边说。等咱们这里的事情完了以后,就着手准备去茅山,时间也差不多了。”
回了客栈,江离找掌柜要了一壶酒,宋舒扬一阵心疼,让本就不富裕的他们,更是雪上加霜。
江离没有多言语解释,只是打开酒坛子,咬破指尖,滴入三滴血,又焚了一张烈阳符,找了个酒葫芦灌进去,交给了宋舒扬。
这会儿,宋舒扬才知道,江离原来不是用来喝,而是为去白玉楼做准备。
“我说老江,你这酒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宋舒扬接过酒壶,小心别在腰间。
“柳芊芊是鬼修,心中戾气的怨气都很深,正午对她不见得有多大的限制。所以说,我便准备了三阳酒,酒属阳。我体质属阳,烈阳符同样属阳,组成的这个三阳酒,能够最大限度保护你,毕竟你的专长是僵尸,驱鬼这一类,还是我在行些。”
闻言,宋舒扬一阵发怂,心里有点不安了。
“兄弟,真心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我应该在客栈里等你回来,不能拖累你。要不这酒你自个儿带着,我等你凯旋而归,然后跟你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那知江离伸手一晃,揽着宋舒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