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出现对木蓝的信任和赞赏,极力宣扬木蓝的医术。
然而黄大夫并没有被程大夫的那番赞扬木蓝的话忽悠,他鄙夷地看了一眼木蓝,恨铁不成钢地对程大夫摇头。
“不是,黄大夫,你要相信老夫,杜家小少爷便是骆大夫妙手回春,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程大夫立即拿出成功案例来佐证。
对于黄大夫的不信任,木蓝并不奇怪,对此她早已有心里准备。
“黄大夫,不管您相不相信,请您允许我先为患者检查诊断,若患者无法手术,您再为他截肢如何,这无非是耽误一点时间,对吗?”木蓝真诚地看着黄大夫。
“对对对,这到底是关系到患者后半辈子的事儿,咱们小心谨慎点也没错!”程大夫出来当和事佬。
黄大夫见程大夫都出来说话了,他也不好再坚持。
“哼,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医治,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还不是我们仁和堂的大夫。这名患者若出了问题,你可要负责,到时休要赖上我们仁和堂!”黄大夫恶狠狠地瞪着木蓝。
他这话完全是推卸责任,站在一边的程大夫不悦地皱眉,张了张口却又没说什么。
听了黄大夫的话,木蓝的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他说的话也没错,她现在确实也不是仁和堂的人。
只是她虽然有九层九的把握能完成这台手术,但是身为医生在患者和患者家属面前是不可能把话说得很满的。
尤其她还是从正规的三甲医院里走出来的医生,早已练就了与患者家属谈话的技巧,面对患者家属她绝不会打包票说一定百分百完成手术。
别说这台手术可能出错的概率问题,患者如此严重的贯穿伤,术后的感染问题,小小的破伤风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何况就算是最简单的阑尾手术都有可能死人!
对于黄大夫的发难,木蓝决定无视之,只要患者肯接受她的手术她便证明自己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请骆大夫来检查吧!”程大夫对木蓝拱手一礼,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程大夫对木蓝的态度一变再变,周围吃瓜群众对木蓝也越来越好奇。
“她是谁啊?”
“程大夫为何也称她大夫?”
“仁和堂什么时候出了一位女大夫?”
“这莫不是开玩笑吧,怎么还有女子当大夫的?”
“就是啊,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医术,莫不是拿我们这些患者儿戏吧?”
“快别说,仁和堂可是有李老坐镇的医馆,岂会拿我们儿戏!”
“李老不是这几日不在吗,他们莫不是趁李老不在就造反?”
吃瓜群众的议论木蓝不是没听见,但她觉得这些人对她的怀疑越重,最后来的反转越精彩。
李地锦不是让她证明自己得到患者的信任,以此来取得行医资格吗?
木蓝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快,她若能治好这名患者就能在仁和堂站住脚,还愁今后还没患者吗?
吃瓜群众的议论让送患者过来的患者家属们开始迟疑起来,纷纷向木蓝投来怀疑的目光,那位口齿伶俐的年轻汉子走出来拦在了木蓝的面前。
“俺们不用你给俺大哥看!还是请这位大夫给俺大哥医治罢!”他说着手指向黄大夫。
木蓝无奈了,这关键时刻竟然还有夭蛾子,果然女子在这里行医得不到允许吗?
程大夫见木蓝被挡下,顿时不干了,他吹胡子瞪眼,“怎么,你们已经决定患者的腿不要了吗?既然你们不让骆大夫治疗,执意要黄大夫来,他的方案是截肢,那我们现在便准备截肢!”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年轻汉子瑟缩了一下,他似是才记起事关截不截肢的问题了,赶紧退开连声道歉。
“大夫,大夫,您莫要恼,俺这也是担心俺大哥的伤!俺大哥的脚还是要保的,这可是关系到他后半辈子的事啊!”
“对对对,俺男人的脚不能截,大夫求你们不要砍了俺男人的脚!”患者婆娘跟着求。
“这位女大夫,俺信您,请您为俺看看吧!”患者也向木蓝请求。
“既然担心就莫要耽误时间!”程大夫一挥手,将年轻汉子推开,又对木蓝做了个请的手势,“骆大夫,您来!”
程大夫这变脸的速度让木蓝都叹为观止。
木蓝这才装模作样蹲下来仔细检查起患者的伤口,事实上她早就让系统对患者进行扫描检测了,对于患者的查体数据她早已心里有数。
“可以手术!”木蓝站起来,对患者和患者家属道。
“手术?什么是手术?”患者家属面面相觑。
“这个手术就是……”木蓝开始解释,她尽可能详细,并且将手术中可能出现的危险以及术后的并发症都一一说明。
她已然进入在医院里与患者家属谈话的正规模式,这也是术前所要经历的必然程序。
虽然她对这台清创缝合手术把握很大,她都不知做过多少台这样的手术了。
若是给各种外科手术评定星级的话,这台手术最多只能算一星,若是在三甲医院里,随便拉个主治来都能完成,甚至实习生都可以上台练练手。
然而在这里患者却要面临截肢,她不得不说这里的医疗水平有限。
或许这仅是木蓝所看到的,或许那位李老来患者可能就不需要截肢。
但是现在让木蓝袖手旁观,她是做不到的。不说医者仁心,就单是关系到她自身,她也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在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