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气氛很凝重,这是日足很明白的一件事情。
他们现在承担的压力确实有些高了。
云忍方面简直是无耻之尤,先是把他们日向一族当成软柿子,一次失败后又生一计,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偏偏木叶方面还有配合的。
内忧外患啊!
要是初代死的没那么早就好了,要是他还活着,哪里还有那么多事情,一战都打不起来。
可以说初代死了之后,每一年都有人在想念他。
但是指望死人是不管用的,所以此时日足只能够自己努力在团藏面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辜负族里的期望。
尤其他那不过三四岁的女儿,估计正在家里翘首以盼吧!
不知不觉之中,日足原本有些心慌的心境开始平静下来,他按着剧本,淡淡开口道:“可是这个世间哪有做了几十年的影呢?而今木叶内外交困,说到底还是因为表现的态度过于软弱了。”
跟团藏说三代的坏话,有点刺激啊!
不行,要按捺住,表情给到位,语气不能着急,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
虽如此,日足在细节上还是把握得差了一些。
毕竟这个世界的忍者,实力越高,距离忍者的定位就越远。日足能够登上这个位置,可不是靠演技成道的。
所幸,团藏此时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没有注意到很细节的地方。
毕竟话题牵扯到了他的执念上。
这也是攻略里给出的条件是说服团藏,而非是说服三代的原因。这份执念,让他行事越发狠辣,却也增添了一份弱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团藏沉下脸来询问,但是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在心里,他隐隐有着一种期待。
那么多年了,你做的不行这件事总算也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了呢!日斩。
脑海之中,团藏回忆起三代那有些冰冷的声音,心下又有一股无名火冒出来。
若不是老师偏心,那个位置的人应该是他。
“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到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们村子似乎一直处于被动之中。”日足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最终记录在历史上的,仅仅只是一串串冰冷的数据,以及一个个墓碑。然而当初为了能够守护木叶,我们牺牲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或许对于村子来说,忍者可能连工具也算不上,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同伴、亲友。”
“是经历了不知多少牺牲,才换来了几次忍界战争的胜利,以及云忍的祈和,然而我们得到了什么吗?”
“并没有,我们依旧在失去,依旧在试图维持所谓的平稳。”
他那带着回忆的表情,随着叙述内容变化,情绪也跟着给到位,让人无法发现他只是在背稿子。
为了做到这些,日足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一直在排练。
好在他是白眼,让人不大容易看得出来。
至少团藏发现不了这些,他只是顺着日足的回忆,想起了自己曾经血战沙场时的情景。
这几场战争下来,木叶多了太多的墓碑。
他也险些成为其中的一个。
可是同样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于他那一颗为了木叶而染黑的心灵,简直可昭日月,却连一天火影都没有当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团藏的声音逐渐平缓下来,目光望向日向日足,开始多了一点期待。
不容易啊!
终于有人觉得三代目上位是件不合理的事情了。
按照这情况来看,日向一族似乎准备开始倒向他了?果然,他才是木叶的救世主。
在团藏略带期待的目光下,日足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才继续开口:“过往战争的结果告诉我们,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我们从不怀疑三代大人对于村子的忠心,可是他的手段实在太过于温和了。宛若一只豺狼要吃了我们,而我们则是为了和平,主动给猛虎吞下一只手。但是豺狼是不会满足的,他吃了一只手,就算想着吃下吃下一整个手臂,吃完手臂,会想着吃下整个人。”
“可我们木叶不是绵羊,我们曾经赢下三次忍界大战,我们将云忍打的主动求和。我们拥有全忍界最庞大的忍军,全忍界最丰富的血继界限,我们还拥有最出名的强者,拥有数量最多的称号强者,我们木叶隐村,理应是强大的猛虎。”
“既为猛虎,怎么能够有绵羊心态。猛虎落平阳,柴犬不能欺。一次小小的退让会造成习惯,会让豺狼误以为我们只是肉比较多的绵羊。”
“这一口气散了,那么我们木叶,就毁了!”
越说到后面,日足的气势积累越是旺盛,最后说得他自己都信服了。
实际上,在当初刚刚接触到这段话的时候,日足自己也觉得热血澎湃,虽然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次要牺牲到他门日向一族了,所以才不得不行动起来。
不然以往三代牺牲其他人利益的时候,他们是不怎么管的。
可是这一次不管不行,若是真的采取绥靖政策,安抚云忍,那么他们日向一族非得死个重要人物不可。
为了木叶?
抱歉,木叶建立之前,他们日向一族就存在了,身为族长,最基本的觉悟就是为了家族。
上战场牺牲那是没办法,但是为了村子的软弱妥协而牺牲他们自己,那不行。
当然,尽管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