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冥后往前躬了躬身,沉声道:“秦阎王,首先,我们没有派任何阴差送给您黄金箱。”
“我们的计划,是明天郑重地,当面地将它转交给您。”
秦夜瞳孔微微一缩。这代表着新大陆最隐秘计划的核心,有谁混进来了。
三常?
不……如果是三常的人,他们早就应该知道新大陆在搞什么。那么自己宣布飞天计划的时候,他们不应该是那种反应。
就连送给自己黄金箱的阴差都是假的,这股势力……可谓手眼通天!
“除了三常不做第二人想。但又不可能是他们。”秦夜磨牙道,这股势力,差点让自己和新大陆地府势成水火,现在他恨不得将对方抓出来魂飞魄散!偏偏无从查起。
“其他地府没有这个心,了起来,伸出了手:“一个月。”
“一个月后,本王静候佳音。”
…………………………………
霍纳特教授正在浇花。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他习惯这个时候浇花。
作为大学教授,他的待遇是颇为不菲的。这也导致他有了一栋相当不错的,带草坪和泳池的公寓。他和他的妻子,以及一对儿女,都住在这里。
公寓修建得并不奢华,起码从外表上看是这样。而此刻,公寓最顶层,他的妻子,抱着十一二岁大的儿女,颤抖地看着下方浇花的男人。
少年捧着一本笔记,用发抖的笔迹写道:“他又在浇花了……每一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草坪上……”
“他是我的父亲,起码几个月前是的!但是我知道的,他不是了……他、他的人皮下,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啪!他的笔被一位中年妇女打掉,对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颤声道:“不要写了。”
“我不想再回忆起这段恐怖的经历!别写了!!”
尖声嘶吼完这一句,妇女死死抱着两个孩子,哭泣着团在一起,根本不敢分开。
四个月了……
整整四个月……他的丈夫,那个风度翩翩,儒雅随和的男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们都看到的……从楼梯上摔下来,手已经扭曲到不成样子,但是他扭一扭就好了。
做菜的时候,菜刀切到了手,却没有任何血迹! 半夜浇花的时候,水壶中是鲜红如血的水。对着镜子的时候,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他不是人……
妇女颤抖着,每一个夜晚对于自己都如此漫长。他们现在根本不敢离开。因为……在尝试离开的几十次逃跑中,对方总能在下一刻出现在房间里。
他微笑着,头可以扭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用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的目光打量他们。就像在看屠宰场待宰的羔羊。
他们……跑不掉……
对于二楼的一切,霍纳特教授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安静地浇着花。就在浇到最后一盆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花盆里多出了什么东西。
他饶有兴趣地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那是一份报纸的裁剪。背面是英文,正面是一张照片。
这张报纸显然有年代了,已经泛黄了。甚至一捏就会碎。但是,它就这么诡异地没有破碎,落在他的手中。
他好奇地看了起来。
照片上,是一位黑人男子。大约十三四岁。
他的嘴被堵住了,满脸泪痕,而头上,带上了一个半圆形的银色罩子。全身都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就在看到对方的刹那,霍纳特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七窍中,阴气轰然炸裂。全身的经脉都勃发起来,在手臂上无比明显。宛若古老的榕树。
“!!”他一把扔掉了照片,急剧喘息着,双目赤红看向四周:“是谁?”
没有人回答。
他们居住的地方并不偏僻。然而,此刻却诡异地没有任何声音。
园中的苹果树上,不知何时停满了乌鸦,开始嘎嘎地聒噪。
没有任何异象。
然而,就在他目光要收回来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平和的声音:“看过死星的照片还活着的阴差,也只有曾经的死神了。”
声音响起的刹那,霍纳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七窍中阴气四溢。然而一秒后就放松了下去。
“秦阎王。”霍纳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微笑着转过身来:“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此刻,就在大门的灯光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折凳。
一位穿着漆黑暗纹龙袍,黑发披肩的青年,正悠闲地坐在凳子上。朴素的折凳,却被他坐出了龙椅的味道。
“别来无恙。”秦夜手中已经多了一杯咖啡,举了举道:“看来,你回复得不错。”
“托福。”霍纳特教授微笑道:“有事?”
秦夜朝被教授丢弃到地面的照片抬了抬下巴:“见过他吗?”
“我对活人不感兴趣。”烟雾镜拿起剪刀,缓缓修剪着花枝,头也不回地说道。
秦夜遗憾地耸了耸肩:“真是太可惜了,近百年唯一外逃的死星……算了,这也不是本王来找你的目的。”
咔擦……霍纳特教授剪断一根花枝,目光眯起:“能让秦阎王亲自找上来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我可以拒绝吗?”
“烟雾镜。”秦夜似笑非笑地抿了口咖啡:“谁给了你可以拒绝的错觉?”
背对着他的烟雾镜,目光更加幽深。
“你父亲的诸神宝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