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辜杀我兄弟,你们这些官兵滥杀无辜。”有人说道。
“官兵杀我们了弟兄啊,大伙儿和他们拼了。”有人起哄。
“你们是官兵,难道不要给一个交代吗。”
嗖——
树林里飞出一支箭,刚才说话那人被一箭毙命。
又从后方树林里走出数十名穿戴整齐全身铠甲笼罩左手持弩腰间跨刀的精锐。
解珍面色阴冷的从树林里出来,右手持着钢叉。
“什么交代......这就是交代。一群胆大包天的蠢賊,御令亲征的朝廷大军也敢跟踪打探消息,信不信查出你们的身份后灭了你们三族!”
顿时不少人脸色骤变。
他们中很多人其实都是被忽悠来的,有人传言说此行是为了攻城去,到时候战场上遍地都是可以拾取的好东西,比如兵器铠甲这些,还能趁机混进去浑水摸鱼,所以不少人被利益熏心跟了过来。
没想到居然这么强硬,一来就遭受了杀身之祸。
有一些人退去,还有一些人继续跟踪。
解珍如此埋伏之后,那些跟在后面的人都被杀得胆寒不敢再跟踪。
解珍回禀来报,跟踪他们的那些眼线都已退去。
方牧当即赞扬解珍处事得力。
物尽其用,像解珍这等精通复杂野外地形作战的人就应该让他统率斥候兵。
后方,远远跟着两名穿着打扮迥异的人,他们蹲在一个山丘上远远观望着远去的旗帜和大军的踪迹,“他们的方向好像是往西边去,此事要回报。”
“好像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搅动。”
“本来还想多诓骗一些人跟踪,没想到这么强硬......”两人低语。最后返程回到某地,此地有人牵着马接应,骑上马上迅速绕路从江南离去。
......
种师道军。
“为什么最近一直心神不宁。”种师道悠悠说道。
种师中说道:“方圆百里都有我们的斥候,大哥恐是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种师道摇了摇头。“对了,之前派往江南的探子有结果没有。”
“应该就是这两日。”种师中说道。
“报——”营外传来斥候长叫。
斥候来报,江南五万大军西进。
“难怪,看来是王庆去求援了。”种师道说道。
既然知道是何处之敌他反而放下心来,便笑着说道:“听说在江南军里有一人喜用奇袭,那人或许会袭击我军大营。”
“江南离我们这里有千里之远,那人总不会有这么疯狂。”种师中说道。
“正是因为我们认为不可能才有可能。”种师道缓说道,“假设他是骑兵绕道避开官道来袭......最快只要一天一夜。”种师道来到大帐里挂着的地图上,用手指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弧度。
“让手下各级将士小心点,通知我们后方各城驻守将领万万小心!”种师道缓缓说道。“至于我们中军大营,给他留一个惊喜。”
......
广元县由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镇守。
却说这李从吉本图享乐,当初奉朝廷命征讨王庆时率军支援种师道。
但随着这场战争的时间越拖越久,在野外露宿受不了这等辛苦的李从吉就申请凋零去后方镇守粮仓。
到了广元县后李从吉每日寻欢作乐,好不自在。
因为王庆大军已败困守成都府,就是一群困兽,待在大后方的李从吉高枕无忧,自然是每日潇洒得很。
不过李从吉也收到了王庆的命令,告诉他近日加紧戒备防止敌军偷袭。
李从吉就让城门校尉加强巡逻,自己却是去城内青楼喝花酒去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从吉如此,下面的守将也没有好到多少,只是比平日里加强了两圈巡逻,再将吊桥这些全部升起就算是完成了上面的要求。
城墙上还有一些士卒躲在角落里偷偷喝酒,城楼上嘻嘻哈哈。
却说在城外五里处,张颌早已率领骑兵赶到广元县外一座丘陵之后。
张颌登上高坡,见到广元县城门紧闭吊桥升起,当下有些苦恼。
他率领的只是骑兵,任何一个有点智商的将领都不会让自己的骑兵去和城墙撞。
如今之计唯有等。
等城楼什么时候打开。
凭借他的骑兵速度,和他的武功,吊桥能放下城门打开,他就有把握第一时间冲入城门口抢占城门,待到大军杀入县城再焚烧城内粮仓,此举就大功告成。
一连等了两日,终于被张颌等到了机会。
有一批从广元县需要运输至前线的粮车要运送,城楼上的吊桥缓缓放下,城门打开,一辆辆推车从城门内出来......
张颌眯起眼睛,招手让麾下将士准备。
待到运粮队行至城门一半时,张颌率军杀出。
“军道——急行。”
全军所有骑兵脚下马匹四蹄之上笼罩了一层黄光。
风漩绕着所有人在外旋转。
张颌如一支利箭杀出!
身后四千精骑紧随其后。
“杀!”
运粮队被杀得人仰马翻,城门校尉就要关城门,但张颌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杀至城门前。
一枪闪过,修长的长枪瞬杀城门后七人。
仅张颌一人拦下城门后上百士卒,十余息后,骑兵赶至彻底攻破城门杀入城内。
李从吉从府邸里被叫醒,得知城门被攻破当下心底慌乱不已。
城内粮仓若失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