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直觉!
很危险的直觉!
若是他敢不从,殷辛定会对他不利,毕竟为国分忧,乃是他作为臣子的分内之事!
岂能再三托辞!
“老臣愿为大王分忧!”杜元铣忙跪倒在地,恭敬的请命。
“哈哈……”
殷辛瞧着杜元铣的举动,不由畅快的大笑,一把抓住杜元铣的手腕,将他拽起。
“由杜卿为孤分忧,料那姬昌玩不出什么花样!”殷辛重重的拍拍杜元铣的肩膀。
“大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杜元铣忙道。
“此去西岐,切记小心!”
“姬昌在西岐素有贤名,虽然他二子姬发在朝歌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但或与姬昌无关,汝绝不能冒失,以免招惹来闲话!”殷辛再三嘱托杜元铣,提醒他务必不要暴露此行的目的。
当然殷辛是故意这般言辞,就是要让杜元铣和亚相比干都相信,他对西岐是忌惮的。
若是亚相比干和杜元铣与西伯侯姬昌有染,那他这番言语到时候定会传到姬昌耳中,如此以来姬昌自会放松警惕!
出使西岐,殷辛先前并未想清楚到底是派比干前往,还是杜元铣,比干乃姬昌的同党,或是有利益牵连。
亚相比干前往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比干年迈,对他的王位并无威胁,他若前往西岐,除了能够让姬昌放松警惕外,并无其他用处!
可杜元铣若是前往,自然就不同了。
杜元铣来自天庭,他好不容易有机会与西岐姬昌搭上边,自会好生交谈一番,到时候杜元铣的秘密或可暴露。
当然关键是,杜元铣一旦离开朝歌,他那座府邸便可任由蚊道人纵横逍遥。
“即刻准备,明日就启程吧!”殷辛顺势坐在台阶上,就那般看着杜元铣道。
“老臣领旨。”杜元铣不卑不亢的道。
“孤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殷辛深深呼口气,叹息一声,摆摆手!
待比干和杜元铣退出龙德殿,殷辛起驾回中宫。
他很想知道姜瑶镜为何要将商青君留在身边,这让他很是费解。
“为何?”殷辛踏进中宫,便朝接驾的姜瑶镜开口。
姜瑶镜服侍殷辛落座,灿然笑了笑,她当然清楚殷辛想要问什么,不由附耳悄声道。
“回大王,不知为何,臣妾直觉商青君不简单。”
“嗯?”殷辛一愣,疑惑的看向姜瑶镜,搞不懂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有何不简单?”
“臣妾也不知!臣妾仅仅是直觉!或许连商青君自己都不清楚吧,不过她乃我朝才女,且太子兄弟对其亦多有夸赞……”
“再者说商青君本人品行端正,若非受姬发蛊惑,断然不会这般胆大!经历此事,她对西岐的二世子已然死心,说白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臣妾便自作主张将她留在宫中,还请大王恩准。”姜瑶镜说着就欲要跪地。
殷辛一把将其揽住。
“爱妃既有此心思,那便依爱妃之言。”殷辛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
“臣妾替她叩谢大王。”姜瑶镜展颜一笑。
“她人呢?”殷辛扫了一眼宫中,却不见陌生的宫人,不由疑惑的问道。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竟让西伯侯世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去将商青君唤来。”姜瑶镜朝身边的女官吩咐一声。
很快,商青君在那女官的引领下走来。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女官的装扮,低着头,跪倒在殷辛和姜瑶镜跟前。
“罪女商青君叩见大王,大王万福金安!”商青君脑袋触地,伏于大殿。
“把头抬起来!”
殷辛打量了一番商青君的身形,虽然一身女官打扮,但却遮掩不住她那曼妙的身姿。
商青君闻言缓缓抬起头。
果真是天然美人!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气质非凡!
不愧是首相府培养出来的才女,若非历经此大变故,或许在气质上会更优雅。
难怪西伯侯府的世子姬发敢逆天而行。
“大王,青君的美貌可非寻常女子所能媲美的!且又有才华,大商境内恐都难寻。”姜瑶镜笑着道。
殷辛微微颔首,此美貌果真非凡,独具气质,单单容貌竟能与姜瑶镜一比。
“大王,她未曾失身,大王若是不嫌……”姜瑶镜附耳悄声笑着道。
殷辛当即为之苦笑。
他选商青君,并非是为了商青君的美貌,而是为了算计商容和姬昌而已。
虽然商青君确实是秀丽端庄,但他并未有此心思。
尤其是商青君竟与姬发私奔,这让殷辛很是气恼。虽然他名义上是在利用商青君,但他却实实在在的差点被姬发给带了顶有颜色的帽子。
虽然殷辛对外宣称姬发绑架了商青君,但他们都清楚是商青君心甘情愿的随他而去。
虽然最后因姬发为了保命舍弃商青君,让她伤透了心,但此事已成事实,谁都无法改变。
“西伯侯世子姬发绑架于你,现你既然已被禁军救回,那你就暂时先留在皇后宫中听使唤吧。”殷辛淡淡的道。
商青君闻言一愣,继而明白殷辛话中的意思。
很显然,她和姬发私奔之事,已经演变成了姬发绑架于她,她是被胁迫的。
“罪女叩谢大王恩典。还请大王念在父亲三朝忠臣的份上,饶他一命,一切罪责皆在罪女,还请大王开恩!”商青君跪在地上,泪如婆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