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和尤诨手底下那帮子人虽然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但是他们都是凡人,苏护想要避开他们还是可以做到的,尤其是杜元铣还从中动了手脚。
不过杜元铣和苏护自我觉得他们的举动天衣无缝,能瞒得过费仲恶寒尤诨,却瞒不过蚊道人的‘地府’中人,尤其是蚊道人的分身还在杜元铣的府邸。
当然苏护潜入杜元铣的府邸,姜瑶镜座下的‘十二月’也是有所察觉的。
“属下安插在冀州的人传来消息,言苏护在冀州大肆兴兵,且甚至有传言,苏护欲要与西伯侯姬昌联姻,对了,还有一事,下臣不敢不奏,西伯侯姬昌来朝歌后,也前去拜访过亚相比干。”费仲继续说下去。
帝辛闻听费仲之言当即就笑了。
他没想到费仲和尤诨安插在冀州的人手居然能够将西岐和冀州联姻的事情都能查探到一二,还真是出乎帝辛的意料之外。
冀州和西岐联姻一事,帝辛是很清楚的。
他们双方也是私底下在进行,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外人察觉到,即便是苏护府上的家丁,也没有几人知晓此事,且都被苏护下了封口令。
费仲和尤诨能够查到这点,倒是让帝辛有些刮目相看。
当然这或许也是巧合,若是凭他们的力量,想要寻到这些,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不管如何,也不管他们是如何知晓的,他们能够查到这点,就足以让帝辛为之赞赏的。
“还望大王明察,苏护此人或有反心!”费仲当即拍板,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
“此事你们事先可曾与崇候虎提过?”帝辛闻听费仲所言,当即就笑了,同时还不忘玩味的问了一句。
帝辛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刻意绕了一个圈子,左顾而言其他。
费仲和尤诨闻听帝辛所言,当即就跪倒在地,他们脸色都变了。
“臣……臣说过。”
费仲不敢隐瞒,当即就实话实说,没敢去有什么废话,更不敢去动什么歪心思。
“还请大王恕罪……”费仲和尤诨当即就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他们没想到帝辛会一口喊破,这一下子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惶恐万分。
其实帝辛还真的不清楚这些,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提过,只是他好奇的随口一问,不曾想就将他们吓到了这般程度。
帝辛内心不禁笑了。
他就喜欢费仲和尤诨这般样子。
他们对自己越是忌惮,帝辛就越是开心,他就越是心安。
“孤说过了恕你们无罪,看把你们吓得,都起来回话。”帝辛看着他们那般吓得颤抖的样子,当即就笑着说道。
费仲和尤诨伏在地上,对视一眼,当即大大松口气,惶恐万分的起身。
“臣等叩谢大王。”
费仲和尤诨对帝辛更加的忌惮,他们原本并未觉得有什么,但是当帝辛随口一问,他们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当即就吓破了胆。
在费仲和尤诨看来,若是帝辛想要治罪于他们,他们百口难辨,且此事确实是他们有错在先。
如此之事,他们竟然告之于北伯侯崇候虎,确实是对帝辛的不忠。
若是帝辛真的怪罪下来,他们也无话可说。
“你们将此事告知崇候虎,北伯侯是如何反应?”帝辛此刻反倒是好奇起来。
苏护不服气北伯侯崇候虎,且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说反就反了,北伯侯崇候虎对北地的威胁实在是有些失控。
若是换做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至于南伯侯鄂崇禹,帝辛倒是不好说……
不过相信南伯侯鄂崇禹再窝囊,也不至于会窝囊到北伯侯崇候虎那般。
可是北伯侯崇候虎对此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对此帝辛除了苦笑唯有苦笑。
帝辛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崇候虎那副坦然淡定的心态,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崇候猜测苏护想要拉拢姬昌,想要夺取他北伯侯的位子,他正想着要此次觐见大王,求大王相助。”费仲当即将崇候虎的心思道出,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说也不行了。
其实费仲想要隐瞒点什么,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什么都不要去隐瞒。
毕竟他们也搞不清楚帝辛到底是对此事知道多少,若是有什么隐瞒,对他们而言是大大不利的。
一旦让帝辛对他们失去了信任,那他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们正是清楚这些,所以他们才不敢有丝毫的异动,更不敢去刻意的隐瞒什么。
他们现在能有今日的地位,都是帝辛对他们的推崇,若是他们敢有异心,帝辛绝对会第一时间将他们灭杀的,他们在帝辛面前什么都不是,要是帝辛想要推他们一把,他们就会高高在上,帝辛若是想要他们去死,他们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对于这些都很清楚,也正是他们很清楚这些,他们才会更加的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嗯。”帝辛当即就笑了。
费仲所言,恰恰就是崇候虎平日里的为人处世。
按照常理,若其治下的诸侯有异心,其余诸侯想到的定是起兵镇压,但是崇候虎却想到的是告状。
对此,帝辛也是无语了。
不过这恰恰是崇候虎的可爱之处。
或许也正是崇候虎这般心态,才能在北伯侯的位子上待这么久……
“对于苏护欲要将其女嫁给西岐,你们怎么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