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是南宫适,最纠结还要属冀州这一方的苏全忠,苏全忠此刻哭笑不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人已经被他擒下了,他也不能就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了,而且郑伦还一副嚣张的继续欲要挑战。
关键郑伦懂得异术,且出手太过诡异,此刻西岐除非有懂异术之人出手,不然谁都无法去改变什么,即便是南宫适出手,也只有被擒的份……
可是他苏全忠现在也不能在郑伦连擒对方两员大将时,将他喊回来,那就有些太明显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就在苏全忠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之际——
“撤!”
南宫适不愧是西岐大将,应变能力要远远超过苏护之子苏全忠,短暂的愣神,当即就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在南宫适看来,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行动就是撤军,其余的都是没用的。
南宫适这样子想的,也是这样子去做的,他此刻眼见情况不对,当即就招呼座下众将士撤退。
苏全忠这一刻也回过神来,郑伦眼见他们欲要撤退,当即转向苏全忠请命。
“世子,出兵吧!”
郑伦眼见南宫适居然撤退,当即调转火眼金睛兽,朝苏全忠请命,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是追击打击西岐大军的绝佳时机。
可是郑伦不知道真正的内幕,更不清楚其中的隐情……
闻听郑伦的请命,苏全忠再次哭笑不得。
“穷寇莫追。”
苏全忠深吸口气,他脑回路总还算是转动的快,当即就拦住跃跃欲试的郑伦和全军将士。
虽然苏全忠也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下达这个命令,实在是不妥,但是即便是再不妥也不行,他必须要这般去做,不然有些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先不说别的,单单郑伦擒下西岐两员大将太颠和辛免,就让苏全忠一下子都不知所措了,更何况其他……
“呃……”
郑伦当即愕然,他一副错愕的看着苏全忠,还以为听错了。
而冀州大军将士也都听到了苏全忠的命令,同样都停下了那震天的呐喊声,齐齐愣住。
不止是郑伦楞了,这一刻全军将士也都愣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清楚,这是最佳打挫西岐军威风的时机,若是错过来,就真的错过了。
可是苏全忠居然真的放弃了。
“回城!”苏全忠深吸口气,再次下达了命令。
其实苏全忠也是很无奈的,他最清楚不过冀州众将士心里是如何想的,此刻他没得选择,若是再趁机追击,将西岐将士杀个痛快,那他们冀州与西岐这个梁子就结大了,恐怕要想再解开,都恐怕很难去做到了。
郑伦骑着火眼金睛兽一个跳跃出现在苏全忠的身前。“世子……”
郑伦看向苏全忠,刚欲开口,苏全忠不经意的则朝郑伦一眨眼,当即打断。
“什么都不用说了,此乃军令。”
郑伦原本还想要反驳,却将苏全忠的神情瞧在眼里,当即就一愣,他当即就明白了,随即闭嘴。
“世子,这两人怎么处理?干脆让属下将他们栽了吧?”
郑伦目光扫向那被乌鸦军擒住的太颠和辛免,不禁朝苏全忠提议道。
在郑伦眼里,别看西岐乃是西伯侯姬昌亲自坐镇,但是却没放在郑伦的眼里,在郑伦来看,即便是朝歌大军杀至,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去击退。
当然郑伦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毕竟他下山后一直就留在冀州,很少遇到同类,即便是遇上了,也远非其对手,总是被他轻松的镇压。
也正是如此,让郑伦愈加觉得在凡尘间,他就是绝顶的高手,几近无敌的存在。
“带回城!”
苏全忠此刻哭笑不得看着郑伦,当然苏全忠也知道,此事也不能全怪郑伦,谁让他并不清楚情况,郑伦这般去做,也都是为了冀州,可是现在,太颠和辛免是绝对不能杀的,不但不能杀,还得好声好气的去伺候的。
今日原本是冀州要败阵的,可是却绕来绕去,他们居然成功的赢了此战,且还鬼使神差的将西岐两员虎将太颠和辛免给擒下了,这着实是有些被动。
苏全忠需要速速回城,与其父亲苏护商讨对策,不然一旦惹恼了西伯侯姬昌,那才是真的麻烦,到时候没有西伯侯姬昌的支持,甚至是西伯侯姬昌往死里整苏护,那才是天大的麻烦,谁都无法去规避,甚至是谁都无法挽救西岐,哪怕是天庭的杜元铣随军,到时候姬昌要往死里征讨冀州,杜元铣也无可奈何,他都没有理由去阻拦。
不多时,苏全忠归侯府,见了其父亲苏护,当即将今日的情况道来。
“什么?!郑伦居然将太颠和辛免擒下?这……他如何会是此二人的对手?”苏护满是骇然的神情,噌的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就那般死死的盯着苏全忠。
苏护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毕竟实在是太出乎他意料了。
“这件事都怪孩儿,事先未曾与郑伦说清楚,这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变故……”苏全忠不由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再次向其父亲请罪道。
“不不不……你说,郑伦当真是一人将太颠和辛免擒下的?”苏护此刻重点放在这件事上,至于其他的,他反倒是忽略了。
“是的。”苏全忠闻听苏护话语,当即就明白了,忙点头应道。“还有一事孩儿需向父亲禀报,那郑伦居然身怀异术,太颠和辛免正是中了其异术才坠下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