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辛看来,既然云中子来了,他也知道云中子到底是想要对谁动手,那他又岂会让云中子这般得逞。
而且帝辛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云中子到底是意欲何为,到底是想要去做什么,所以他就是想着摸索试探一番对方的底线,看看能否寻到什么破绽。
在帝辛看来,若是云中子当真是怀着某些目的而来,那么他这般刺激,云中子应该亦不会去做出什么大的波澜,甚至是会拂袖而去的……
这也是为何帝辛会独独这般去试探并刺激他。
“这……还请大王恕罪,贫道乃清静无为之修士,因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不忍大王受染,更不忍大王受此侵蚀,特来朝见大王,相助大王除此妖魅耳,但贫道不曾杀生,还望大王见谅。”
云中子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帝辛竟是这般的难缠,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云中子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大王果真是不同寻常,怪异到极致,且竟然这般的刁钻,原本他觉得帝辛被九尾狐苏媚娘迷惑,早已失去了一些心智,云中子这才敢下山,不然他要是知道帝辛这般难缠,恐怕下山会延迟的。
云中子现在有些懊恼。
他被帝辛这三番五次的刺激,整个人都快要崩溃,心神都受到极端的紧张,要是再继续这般下去,恐怕他就真的要拂袖而去了,可是他不能就这般离开,否则他所做的一切,他所盘算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彻底的泡汤。
“这样子啊……”帝辛闻听云中子的狡辩,当然帝辛也清楚这狡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只是随便听听而已,同时试着摸摸云中子的底线而已,至于云中子说的是什么,都不重要。
“还望大王成全。”云中子闻听帝辛话语中有一丝松口的意思,忙稽首道。
“既然如此……也罢!那孤就听道长所言,自会将巨阙悬挂在分宫楼上,到时候若是能将隐于宫中的妖魅诛杀,孤自会重赏,哪怕是道长想要将终南山独占,孤亦可赐予,但若是无用,倒是孤自会派人前往终南山请道长来朝歌叙叙旧!且那终南山……到时候可别怪孤在其上大修土木,且到时候还望道长将洞府让出来才是。”帝辛淡然一笑,语气平静的说道。
但是,帝辛说话的语气透着平静,好似是没有什么一般,但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帝辛言语中透着一丝丝的杀气,给人一种很冷冽的节奏。
殿中的众臣和云中子都可以听的出来,若是云中子所言虚妄的话,那帝辛真的或许会对云中子不客气的,甚至是会对云中子动杀机的。
帝辛此刻神情透着一丝似笑非笑,就那般打量着云中子,看的云中子有些毛骨悚然,就好似自己要被看穿了一般似的。
“大王放心,贫道自无半句虚言。”云中子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过他听到帝辛的话语,也总算是松口气,当即稽首。
既然帝辛这般言语了,那就证明帝辛不会再去一味的追究什么,毕竟有些事情确实是很难去说得清楚的。
且只要是帝辛能将那巨阙松木剑挂在分宫楼上,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此便是云中子真正的目的,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不再是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候,帝辛将掌心中信仰落宝金钱翻动了一下,同时意念一动,默念云中子的名号。
云中子在信仰落宝金钱上面对应的十颗星仅有一颗星亮起,且仅仅是微微亮起,并非是悉数亮起。
帝辛哭笑不得,这是帝辛得到信仰落宝金钱以来,忠诚度最低的一次。
帝辛对此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云中子啊云中子,看来你来此真的是为了算计于孤的,当真是可恶!”
帝辛内心不禁冷哼一声,就那般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这一切其实帝辛早就有所料到,他也没有去多回应什么的。
云中子如此低的忠诚度,对帝辛而言根本就无所谓,若是帝辛刚刚穿越而来,帝辛还在担心云中子的手段会伤及到他的,但是现在他即便是面对云中子,也有着足够的手段将云中子给镇压,甚至是将其灭杀。
帝辛就是有着这般足够的自信。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帝辛不由笑着连连点头,不过那笑容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让云中子看在眼里,内心不由泛起一丝涟漪。
云中子总觉得帝辛那一丝笑意有着不同寻常,但是却细细观之又感觉不到什么,这才是让云中子感到内心忐忑的。
云中子发现他真的有些看不透帝辛,搞不懂帝辛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有些胆怯,心底生出了一丝忌惮。
同时云中子还有了一丝担忧,虽然帝辛答应将巨阙悬挂在分宫楼上,但是云中子也不敢打包票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云中子这种担心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就是莫名的有这种担心。
帝辛当即转向殿内侍卫。“来人,将此剑按照道长吩咐挂在分宫楼前,不容有失。”
“是。”
殿内侍卫忙上前,小心的将那巨阙松木剑拿在手里,就那般捧着,转身快步离开。
帝辛待那侍卫离殿,继而转向云中子,一副很郑重的神情道。“道长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护孤躬,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没世无闻。”
“若道长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