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表现出来的才能越高,姬发就越是嫉妒,就越是不满。
慢慢的,姬发现在心中对伯邑考的恨意越来越强烈,若非现在伯邑考主导一切西岐的事务,他真的会忍不住的,但是他清楚,欲成大事者,必须要隐忍。
没办法,姬发只能借酒消愁,借酒来麻醉自己的灵魂,让他不要再为之疯狂。
但是每次醒来,姬发还是会要面对,甚至是对姬发的恨意更甚之。
醉花间。
姬发是此家酒楼的常客,而且此家酒楼的老板是姬发的人。
醉花间后院一处别致的院落,姬发趴在那里,喝的酩酊大醉,周围服侍他的人,都噤若寒蝉,一个个打着哆嗦,立在身边侍奉。
他们都害怕,一旦姬发喝多了,就会耍酒疯,甚至是会出人命,这也是为何他们会惧怕。
若是再遇上姬发耍酒疯,不慎将他们掐死,那他们也只能认栽,谁都不能为他们鸣不平的。
姬发可是西岐堂堂的二世子,地位仅次于伯邑考,谁人敢对他如何。
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都是姬发花钱买来的,命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
唰!
就在这时候,一道人影闪过,原本侍奉在两旁的那些侍从都倒地昏迷了过去。
那来人一身道袍,八字胡,手里就拿着一颗珠子,腰间悬挂一把宝剑。
来人正是自下昆仑的申公豹,他离开昆仑,就出现在西岐城,他已经在西岐待了几日,一直都在观察姬发。
申公豹走到那酒桌前,自斟一杯,美美的品味一口。“好酒,好酒啊……”
“好酒,好酒就要喝,喝个痛快!”
姬发趴在桌子上,早已经不省人事,但还是能够本能的去回应,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刚才这句附和的话或许他都以为是梦中。
姬发打了个酒嗝,周围空间当即酒气冲天,申公豹一挥手,将那股子味道屏蔽在外。
“西岐二世子在外人眼里文武双全,可谁会想到他竟是酒鬼,这般不堪,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申公豹连续自斟三杯,每一杯都一饮而尽,第三杯饮尽,不由自言自语的说道。
姬发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申公豹瞧着那一堆烂泥似的姬发,不禁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继续自斟自饮。
就这般,整整一个时辰,申公豹就所剩下的酒水悉数喝尽,而姬发这时候也酒醒了一些,缓缓起身,当他瞧见对面坐着的申公豹,当即揉了揉眼睛。
“你……”
很快,申公豹发现不是他眼花了,是真的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的对面。
“你是谁?”姬发目光瞥向周围,发现他那些侍从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一刻,姬发当即为之骇然,酒意也一下子彻底醒了。
姬发‘噌’起身,连连倒退了数目,与申公豹保持距离,目露戒备。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将他们怎么了?”姬发攥着拳头,目光扫向院子,在想办法逃走。
姬发现在怕极了,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二世子无需这般戒备,贫道若想杀你,你现在已经神魂俱灭。”申公豹似笑非笑的看着姬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你……”
姬发闻听申公豹的话语,当即深吸口气,整个心神戒备松弛下来。
姬发承认申公豹所言非虚,他刚刚一直沉浸在醉意中,申公豹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且到底是如何对他身边的侍从动的手,他一概不知。
若是申公豹真的想对他不利的话,他现在应该也和他的这些侍从一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姬发此刻内心却是忐忑不安,很明显来者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姬发虽然仅仅是西伯侯府的二世子,但是地位尊崇,现在被人给盯上了,着实是有些让他心生惧意。
“他们……”姬发需要确认他的侍从现在什么情况了。
当然这并非是姬发关切他那些侍从的生死,对姬发而言他们是生是死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也不会影响到他。
但是他想确认一下他们的生死是想通过这些来判断申公豹接下来会对他如何?
“他们无碍,只是昏迷了过去。”申公豹淡然的一笑。
姬发当即松口气,既然申公豹没有痛下杀手,仅仅是将他们那些侍从弄昏迷,那就意味着申公豹并非是要想杀他,既然不是来杀他的,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了。
一切都还有转机。
申公豹扫了一眼姬发,将姬发那点心思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却没有多说什么。
在申公豹看来,姬发能有这般反应还算不错,只得称赞。
“敢问道长……”姬发深吸口气,这才缓缓走上前,又回到他先前坐的位子。
“贫道申公豹,阐教圣人座下弟子。”申公豹出奇的并未隐瞒他的身份,直接道破。
“阐教?可是阐教十二金仙的那个阐教?”姬发深吸口气,当即屏气,就那般看着申公豹。
阐教十二金仙名声显赫,天下间稍有见识者都曾听闻过其名号,此次申公豹自报家门,姬发本能的就问出声。
其实申公豹就是要借着阐教偌大的名头来震慑姬发,就是为了让姬发因此而心生惧意。
申公豹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当即点点头。
“十二金仙正是贫道的十二位师兄。不曾想二世子居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