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前面的广场上,音乐声如流水,悠扬动听。
制片方请来的人装扮成电影中的人物,站在广场几个固定角落,不断表演影片中的片段。
傅宁爵只比蓝如澈慢了一步,这时也追了上去。
和蓝如澈一样,他也穿了一身白西装,不过是燕尾服,风度翩翩往那儿一站,浮华尘世中有子如匪,如玉温润,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于是沈齐煊、傅辛仁两大中年型男之外,又多了蓝如澈、傅宁爵两个年轻型男。
这个地方顿时成了整个广场的焦点,连所有灯光都像那个地方集中照了过去。
温一诺其实不喜欢站在众人环绕的镁光灯下,她感觉特别像个靶子立在那里,就等着被人乱箭攒心,用句文绉绉的话说,叫众矢之的。
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避免那些人多的场合,除非特别不得已。
比如说以前为了蓝仔仔,她不得不“抛头露面”,结果差一点被人踩死……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虽然跟着蓝如澈走了出去,但还是站在影院门口背光的地方。
这样她可以好好观察这些光鲜亮丽的名流名媛们,也能不被人注意。
蓝如澈从影院里出来,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他现在几乎已经是一线大咖了,本来就长得帅,演技好,人低调,没黑料,现在又让人知道他出身豪富,是真正喜欢演戏才来混演艺圈的。
路人缘特别好。
粉丝就在蓝如澈身边,并没有跟沈如宝说话,因为不想多生事端。
温一诺站在影院台阶上一根大圆柱子旁边,本来看着怪好玩的,突然听见有几个人在她前面低声说:“……差不多了,等那个穿白西装,抱百合花的男人往这边走过来,咱们就动手……”
她站的地方不算偏僻,但是正好是灯光的背光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看见她。
这个时候,她也来不及想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等一下肯定会有意外出现。
而蓝如澈现在正是在上升的关键时期,一点黑料都不能用。
温一诺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从柱子后面绕出来,从另一边下了台阶,往蓝如澈那边奔过去。
一边跑一边说:“请让一让!让一让!”
为了把水搅浑,她在记者群和工作人员中左推右搡,因势利导,将他们推到一定的方位。
自己却如一尾鱼一样滑不溜手,很快因地制宜,把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人堆当做石块,摆了个非常粗糙的八卦连环阵……
她的脑子对数字有关的内容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对风水里跟推算和阵法有关的东西了解得特别深刻。
很多时候,连张风起都要让她确认一下算得准不准确。
就在七弯八拐中,温一诺已经来到蓝如澈身边。
当然,也是沈如宝、沈齐煊、司徒秋和傅辛仁这四个人身边。
她微笑着伸出手,从蓝如澈手里接过百合花,说:“。”
蓝如澈心想,我什么时候花粉过敏了?
但是温一诺既然说了,就算他不过敏也得马上过敏。
他立刻用手掩住鼻子,一边把胳膊里的那束大百合花递给身边的傅宁爵,一边对温一诺说:“多谢提醒。”
司徒秋和沈如宝、沈齐煊齐齐愣了一下。
他们跟蓝如澈认识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花粉过敏?
沈如宝皱了皱眉头,看着蓝如澈说:“小舅舅,你花粉过敏为什么不早说呢?早知道我就不准备百合花了……”
又对温一诺说:“温姐姐,我小舅舅真的花粉过敏吗?”
温一诺本来不想跟她说话的,可是她都主动问了,她要不回答,她身边那俩虎视眈眈的公母,又要治她一个“不敬之罪”……
温一诺只好非常礼貌客气疏远地说:“回沈小姐的话,蓝生以前不过敏的,后来在京城待久了,渐渐就过敏了。花粉过敏是可以因为环境不同被激发的。”
蓝如澈也忙打了个喷嚏,说:“……一诺是我的经纪人,她很注意我的身体状况。阿嚏!……其实还好……阿嚏!阿嚏!”
这时演技高低就显现出来了。
蓝如澈的“喷嚏”简直惟妙惟肖无懈可击。
连司徒秋都疑心蓝如澈确实有花粉过敏。
京城的空气一向不好,而司徒秋还知道,蓝如澈的母亲也有花粉过敏,年轻的时候一到春天就要躲去没有花的地方。
所以蓝如澈也很可能遗传了一部分他母亲这部分特质。
只有沈齐煊冷笑着勾了勾唇角,不过看在温一诺态度恭敬的份上,他就没说什么了。
傅辛仁却知道蓝如澈绝对没有在京城“激发”花粉过敏,傅宁爵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他凑近那束百合花闻了一下,纳闷说:“这花也没香味啊?”
温一诺跟他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眼皮撩起来横了他一眼,说:“花有没有香味,跟有没有花粉有关系吗?没有香味的花就没有花粉了?”
“当然不是,没有香味也会有花粉的。”傅宁爵抱着花束,点头如捣蒜。
“这就对了,所以没有香味的话也会让让花粉过敏,因为有花粉的存在。”温一诺给他使了个眼色。
傅宁爵会意,笑着将那束百合花举起来挥了挥,说:“幸好我没有花粉过敏。这束百合花真漂亮,当婚礼的捧花都够格了。”
百合花,特别是白色的百合花高雅纯净,美丽又不夺目,配白色婚纱相得益彰,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