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车子停在一幢公寓前。
房间内,两面窗户开着,窗帘垂地,一道剪影藏匿于暗夜之中,男人俯身望下去,楼底下的景物,尽收眼底。
左琳下车解开安全带,她挽唇,笑的魅惑苍生。
“余枫,谢谢你送我回来。”
唤余枫的男人跟着下车,他拉着她的手,在左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记得想我哦,晚安!”
左琳挥挥手,折身跑上楼。
开门进屋,在玄关处换上拖鞋,一打开灯,她就看见客厅内坐着个人,左琳毫无防备,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包跟着掉在了地上。
待她看清楚对方的脸后,这才暗松口气,敛下心绪,沉着走去,“你怎么进来的?”
陆谦双手张开,一条腿悠闲地搭起,他靠在沙发上,听到她冷漠的口气,眉峰不悦挑起,“那个男人是谁?”
“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
左琳不客气右手指向门口,“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再不走我喊人了!”
她决定明天就换门锁,这男人三更半夜的出现,总没好事。
陆谦俊脸微侧,眸光中肆意出轻佻,“你倒是喊呀?在你的公寓里发现另一个男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你的金主解释。”
左琳一道厉色丢过去,自己一连着几日,高强度的工作,早晨六七点钟到医院,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去。
现在只觉又累又困,本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结果这男人突然出现,他存着什么心思,她在清楚不过。
也罢,她赶不走,那就不理他,让他自个知难而退。
客厅里,她一边喝水,一边手中拿着明天要动手术的几个病人案例,时不时皱起眉头。
陆谦心中有火,看着她这副累死不偿命的模样。
终于爆发。
“你们医院没人了?就非得一个人做所有事情?”
陆谦脸色阴沉,语调不善的支起身。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抬头,放下水杯,手中宝贝似的捧着文件。
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人竟然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你在家这副样子,让我不舒服。”
左琳挑眉,很明显的没事儿找事儿。
“你神经病吧,这是我家,你是想要表达,我碍你眼了?碍眼你出去呀。”
陆谦大步流星,满脸不悦的脸上怒气冲天。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带人来家里,不如去酒店,毕竟你会破坏我的兴致。”
一个兴致,说的咬牙切齿。
左琳觉得莫名其妙。
片刻的怔悚,扬起嘴角,侧身回卧室,没一会儿功夫又出来。
拿出一张银行卡,直接递给陆谦,“姑奶奶我最近太忙,实在是没有办法照顾到你,这个钱,拿着,去找别的女人,好好满足自己,毕竟你下半身思考动物。”
说完,直接甩甩头发,回房间。
刚走了几步,似是猜到他的想法,步子顿住,一脸傲娇,“对了,如果你觉得我比较让你有感觉,记得在和她们耳鬓厮磨的时候,关上灯,想我的脸就行了,那样也许会让你更亢奋。”
‘砰’—
一句话隔绝在门外。
陆谦手中拿着银行卡,气的鼻孔冒火。
这死女人,越来越过分!
还想让他用她身体惦记着别的女人,到底是她下贱,还是他真的那么滥情。
左琳关上门,依靠着门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凝固在唇畔。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不痛快。
明明很累,可她竟然一夜无眠。
就那么躺着,睁着眼睛。
翌日。
“起床了,给我做早饭。”
咣咣的敲门声。
左琳从床上弹起来。
这男人是没走,还是走了又回来?
她眉心一拧。
‘砰砰砰——’
门外的敲门声,越发用力。
左琳瞬间,所有的火气全部点燃。
她光脚过去,一把给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他,厉声训斥。
“我没洗漱,刚刚起床,你让我做饭?您老人家就不会自己抬抬手?穿的这么高大上,选美还是选秀呢?我看你脑子有病,要吃饭,叫外卖去。”
她双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的要吃人。
陆谦眼看她又要把门关上,动作灵敏的先一步将半个身子挤进去。
他不生气,只是挑着眉头,看着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反而笑出声。
“你要干什么?出去,我要睡觉!”
左琳咆哮的声音,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她实在没辙,只好进试衣间去换衣服。
指尖在一件件内衣上停留,当目光触及那条价格不菲的镶钻内衣,她取出来。
想着男人已经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索性光明正大的在原地开始换上。
陆谦的眸光越加的幽深,仿佛闪着精光,看着她美好的一切,喉结滚动。
“左琳,你真是不了解男人!”
他压下心中的yù_wàng,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大早晨的,有病!”
什么叫做她不了解男人?
咬牙切齿的走出房间。
乒乒乓乓的准备早饭。
到底是舍不得自己饿肚子,顺带把他的那份也做了。
“吃饭。”
她做饭一向速战速决。
不到五分钟,将吃的东西摆在了桌上。
“面条?”
陆谦满脸嫌弃。
“还是现成的拉面?”
左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