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闻言,微微转头,看了面前这百夫长一眼,微微一笑,道:“如此,今日事闭,回到乌凤城后,你来找我。”言罢,不再去看这百夫长,而是悠闲的骑在马上,好似方才发生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百夫长,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帮助外界势力布置阵法,传递消息,本不是他的本意,在东王府七年光阴,东王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完全了解。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东王府的事,他心中也是惭愧至极,正好皇元武下令让东宣城的三十名百夫长随叶观一同进入飞地,他便抱着必死的决心随军,本想着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以报东王府之恩,同时也赎去自身罪孽。可进入飞地之后,并无战事。
而这次随叶观出城,本来他并不觉得叶观会选中自己随军,但最后自己被选中了,心中决心便更加坚定,想着若在军营中发生争斗,自己必拼死奋战。
可方才叶观与自己的对话,让他明显的感觉到,叶观早就看出自己有问题,却一直隐忍不发。而今日这事关重大的事,还带着自己出行,却不知叶观心中,到底做了什么考量。
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百夫长策马跟在叶观身后,向不远处的军营走去。
乌凤城前,有百里平原,土地肥沃,田元白就率军驻扎在距离乌凤城三十里外的旷野上,此地还未开垦,正好适合军士扎营。
营地左右,都是郁郁葱葱的田地,农夫们在田中劳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四万军士扎营,在远处,形成密集的一片。军士们搭建了简易的营寨,木制城墙,军营大帐,应有尽有。
三十里路,并不是太远,叶观一行出了乌凤城,缓缓前行,也没用太久时间,便到了大营之前。
“来人留步!”
大营之前,一队守门的军士手持长枪,看向叶观一行百余人,目露警醒之色。他们从乌凤城而来,应不是敌军,几名军士并未发出警报。但一般从乌凤城出来的,都是传令兵,至多两人,这次直接来了百余人,穿着的甲胄也不是飞地制式铠甲,还是让几名守门的军士感觉有些奇怪。
“前去通报。”叶观身后的柳元,大声喝道:“东王府叶观,柳元,前来拜见田将军。”
这一句话说出来,几名守门的军士立刻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眼前几人。
他们当然不认识叶观和柳元,但一听东王府,还是心中惊讶。他们在此地驻扎,就是为了防御东王府的进攻,早听闻进入乌凤城的东王府军队已经被首领拿下了,现在为何好端端的站在大营之前,还扬言要见田将军?
乌凤城本是飞地都城,田元白奉命防御乌凤城,但到了乌凤城城下,城主却下令让田元白率队后退三十里,在野地扎营。田元白心中不觉有异,便遵照命令扎营。故此,营寨之后,冲向乌凤城的一方,并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只有简单的岗哨罢了。
“等着!”小队长模样的军士上下扫了扫前来的这一众人,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骑在马上云淡风轻的叶观,不客气的说了一句,转身进入大营之中。
随即,余下的几名军士手握长枪,做好战斗准备,周围几队巡逻的小队,也闻讯赶来,周围的军士越来越多,隐隐有将这百人队伍包围的意思。
叶观带领的百人小队军士,都是手握长枪,面色凝重,他们当然不认为敌人会和和气气的将他们迎进去。在敌方大营之前,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也是有可能的。故此所有军士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包括柳元在内。
斗气缓缓在体内流动,柳元手持自己九尺长枪,目露寒芒,看向眼前越聚越多的飞地军士,蓄势待发。
叶观,却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他也不管面前的敌人如何越来越多,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渐渐的,在大营之前,聚拢的敌军军士越来越多,每个军士都手持兵器,冲向这百人小队。后面,几队飞地军士弓弩在手,弩箭熠熠生辉。面前,手持长枪的飞地军士枪尖向前,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叶观看向面前的飞地军士,面带微笑,心如止水。
过了片刻,聚拢的飞地军士队伍分开一条路来,在人群之中,走出一人,银盔银甲,面容刚毅,身高八尺有余,看起来和柳元也差不多,腰间一把佩刀,须发黝黑,快步走到叶观身前几丈处。
“哪个是叶观叶城主?”这将军模样的大汉走到一众军士最前,高声问道。
叶观轻轻一笑,低声道:“正是在下。”
大汉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叶观,目露精芒,道:“将军有请,叶城主带来的所有军士,营外等候,只准你带一人进入,不能携带兵器,马匹也不能入营。”
叶观闻言,翻身下马,一旁的柳元,也一个纵身,从马上跳下。
“叶城主!”那百夫长见叶观好像真的要答应对方的要求,就带柳元一人进入,不由心中有些着急。
叶观回头,笑道:“不碍事,带着你的人,等我出来。”言罢,看了柳元一眼,回头看向那大汉,轻声道:“还请将军带路。”
这将军大汉看了一眼站在叶观身后的柳元,道:“你的长枪和佩刀,不能带入军营,拿来吧。”
柳元闻言,眼镜一横,瞪了面前这大汉一眼,眼前这将军大汉身高和柳元差不多,体型也相差无几。将军大汉毫不示弱,立刻回瞪回去。
柳元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