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风回来了。
五个人蹲在战马旁小声嘀咕。
“现在神堂里面有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像是受伤了,坐在篝火旁闭目养神,那个女子正在捣腾妖兽犄角什么的,给我的感觉不次于老色鬼总捕头。”
旁边一名男子磕打着烟斗说:“三个人,两个有伤,看来他们围绕神堂打了一场大仗,就冲周围这些痕迹,还有神堂周围塌陷的地面,层次可不低呀!”
“这些与咱们无关,东风你快说说,还看出什么来了?”
马东风思考片刻,回忆说道:“女子姓白,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对神堂十分熟悉,为人平易近人,心地善良,和我耐心解释了一遍神堂不分高低贵贱,有缘人都能得到帮助。”
“这样吗?如果咱们五个能拉着恩主进去,然后这神堂像传说中那样消失不见,将老色鬼和他的爪牙远远甩开就好了。”
“嘿!不要大白天做美梦,眼前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让那些捕头和捕快彼此厮杀!”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头不由得一凛,神堂就在眼前,传说中的好处谁不想占?
“走,回去据实禀告,不过咱们得夹带一些干货,比如说神堂只有十个位置,谁能争到机缘谁就是未来的无上神王。”
“就这么办……”
五人商量了好一会,以他们的修为和认知谋划不出更好办法,所以回去之后按照自己的想法添油加醋汇报一通,倒是引起了那位总捕头的兴趣。
“哦?神堂?这倒是一个好去处,听说那些进入神堂的修士,一段时间不见就有非凡进境。”
“真的吗大人?我们愿意追随大人进入神堂一探究竟。”众捕快吆五喝六。
总捕头远远观察片刻,他丝毫不觉得五个小帮佣会说假话。
不过帮佣就是帮佣,遇到这种好事应该凑到他耳边悄悄汇报,跑回来咋咋呼呼弄得尽人皆知真是麻烦。
如果真的只有十个名额,而且神堂已经引来三名高手,那么他只能带上六名心腹前往,至于其他人,叫他们押着犯人去神帆城,敢有异议杀无赦。
总捕头心中定下计议,不过他老奸巨猾,并没有表露心机。
常年与亡命徒打交道让他极为清醒,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先靠近神堂探探情况,确定一切无忧后再做部署。
“左右听令,前往神堂一窥究竟,如果真有好处,短不了大家的!”总捕头这般说着,却没有注意到一向与他有些不对付的老捕快神色清冷,暗中向同是捕快的儿子打了手势,之前那些插科打诨口花花的捕快握住绣春刀。
明面上,这些捕快加强戒备,实则隐隐构成一套战阵。
马东风面黑心细,暗地里察觉不对,赶紧向另外四人使眼色,一点点移动到符箓铁夹牵制的黑寡妇近前。
也就六七里地,队伍靠近神堂,当大家看到大战痕迹以及塌陷大地,眼角禁不住一阵抽搐。
什么样的力量竟然造成这种情景?此前似乎下了一场白雨,不,是白渎自爆造成的可怕灾难。
总捕头微微皱眉的当口,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走!”
“罗天梁,你做什么?”总捕头瞪圆双眼,他没想到这个背后与自己有些不对付,表面上一直恭顺的罗天梁竟然在这个时候发难。
十道身影一跃而起,连战马都不要了,笔直向神堂飞去。
总捕头立刻反应过来,神堂八成真是了不得机缘,否则姓罗的不会如此行事。
要知道天兆城的捕快很值钱,罗天梁和他儿子都是捕快,算是公门中颇有势力的老人,即便他这个总捕头有时候还要指望这对父子摆平地头蛇呢!居然不顾一切脱离队伍,所图必大!
出来混有一种东西绝对不能让给别人,那就是触手可及的机缘。
这就像世俗界经常说的一句话,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在修界同样如此,断人机缘比杀人父母可恶千倍万倍。
“你们的胆子太大了!”总捕头何许人也?二百年前光耀门楣,天兆城封闭之后,城主府一连四次重金邀请,这才将他老人家请出山震慑宵小。
今天若是让这对儿捕快父子掀起风浪,他日后还如何在公门行走?
刹那之间,总捕头抛出一方大印,到了空中迎风就涨,伴随着滚滚雷音建立封印。
以这位总捕头为中心,五百米乘五百米的立体空间内发生扭曲。
罗天梁愕然发现自己与神堂之间生出阻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响,怒吼道:“老东西你太霸道了!神堂是我们所有人的机缘,你这般修为进入神堂毫无用处,而我和我儿子却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们十个人将职务交还城主府,你作为总捕头愿意给谁就给谁,难道这还不够?”
“哼哼!”总捕头冷笑:“开什么玩笑?若是你们十个能够人人达到本大人这等境界,天兆城还有我的位置吗?姓罗的,你觉得就凭你一句话,我能放你进去?这里我最大,神堂理应由我主持大局,这样才能维系百分之百公道。”
“公道?你这个贪婪的老色鬼有何公道可言?只会盘剥手下,给我开!”罗天梁挥手之间放出冰魄神光,竟然势如破竹般破开一层层阻碍,就连当空封锁此地的大印都爬上冰霜,眼看着运转不畅,要将步入神堂的道路让出来。
“好啊!你们今天铁了心触本大人的霉头,那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