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不理解,但他这个人从来不纠结,身影陡然飘飞而出,端坐在了巨石的顶部的平台上,就那样闭目静修了。肯定是刚才的观战和顿悟让其有所得,赶紧要消化。
刚才铁木干自戕,更像是一种死前的仪式感表达,毕竟他知道自己自爆的威力不足以伤害薛飞。
这份壮烈的死志,让大胡子深有体悟,和他修炼之道颇为想通,所以他先前陷入顿悟,现在立马在这里打坐消化了。
王琳摇摇头,对大胡子这样的直爽性格倒是很羡慕,心无所挂,直爽仗义。
“王公子!感激不尽。”此时,王文澜走过来深深鞠躬道。
第一次和王琳碰面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当时他还存在着提携后辈读书人的优越感,即便是在黑石县王琳救了他们,那时候他对于王琳也只是心存感激。
如今情形为之大变,在他看来,王琳是一座大山,高山仰止,王琳的圈子不是他能企及的。在王琳面前,他没有了任何优越感了,什么封疆大吏,在这些人面前才真是一文不值。
“府台大人不可如此!”王琳一摆手道,看着王文澜茫然的目光,不由得心生感慨,很显然,王文澜此时处在极度迷茫的状态。
也只有他这种忧国忧民的人才有如此情怀,为西原府百姓今后生存忧虑,为大夏国未来忧虑。
“唉!”王文澜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府台大人所思所忧,我自然尽知。”王琳出言劝慰道。
“这些强大的修真者盯着我不放,究竟予以何为,王公子何以教我?”王文澜本就清高,一生不求人,如今面对王琳,他没有这份豪情,将心中的疑惑抛出来道。
“这些修真者就如同世间的人一样,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他们这样自然是有利益需求,只是他们的需求不是金银财宝。
若我估计不错的话,他们是想获得香火愿力,也就是通过利用你手中的权利在西原府发展信徒。
究竟是以什么名义发展信徒,推崇什么邪神,因为他们还没有进行到那个阶段,所以我不太了解。
但他们以军营参军的名义引诱你们前来,我想你们手下部分官员已经被他收买或者控制了。要当心了。”王琳沉思片刻道。
“王兄弟,如今他们逃遁而去,若没有王兄弟庇护,我和大人实难应付。你既然深谙他们的道道,可有破解之法?”李记诚急切道。
“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我已经思得良策,就在眼前!”王琳微微一笑看向了身旁的薛飞,并没有往下说。
“什么办法?”李记诚不解道。
“多谢王公子指点,回去后我就在西原府大力宣扬振军侯的事迹,建‘飞将军神庙’,让西原府官民上香叩拜。”王文澜眼睛一亮道。
王文澜要比李记诚这个武夫精明的多,王琳话一点,他就明白王琳的意思了。
“飞将军乃大夏国军神,曾驻守在西原府,西原府军民应该对他还是颇有感情的,此事应该不难办理。
府台大人可以将昨晚之事迹让说书人编成段子扩散开来,让西原府官民知道,飞将军英灵仍然镇守着边关,为他们的安宁尽忠职守。”王琳引导道。
“明白!”王文澜道。
“可是,即便如此,面对修真者,我们如何能保护大人安危,保护大人平安。”李记诚不解道。
“飞将军神庙一旦建成,其英灵自然会保护大人的。”王琳见李记诚还没有彻底领悟,悄然一笑道。
“明白了、明白了,有飞将军英灵护卫,自然是极好、极好。”李记诚道。
“王大人,目前阴山军营情况不明,我不建议你们去阴山兵营,还是先回西原府,将守卫兵营的参军、中郎将召回去问话,查明事情真相后再做打算吧。”王琳道。
“如此甚好,我们听王公子的。”王文澜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给大人你说清楚。”此时王琳脸色慎重道。接着将发生在长林县的事情给王文澜讲述了一遍。
此时,若非是经历过昨晚的事情,王文澜和李记诚必然认为王琳在这里危言耸听,但现在是完全的信任了。
“邪祟作乱,国将不国呀!”王文澜突然痛心疾首道。
一城之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件事真是太大了,若是皇上追究起来,他难辞其咎。
不过听王琳如此说,王文澜知道天下大乱不远矣,恐怕各地这样的事件不会只有一起,到时候皇帝陛下也无能为力。自然也不会追究此事了。
“大人,先前我让你多多给城隍府上香,让官民祭拜城隍府,但如今看来,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城隍府身上,未必能保佑一方平安。”王琳道。
“如王公子所言,我们建设‘飞将军神庙’,也保护城隍府香火,若是城隍府不给力,也好有备用手段;最理想的就是和城隍府合作,达到双赢的效果。”王文澜接着王琳的话道。
“大人理解的透彻,但这其中难处不少。不过,我会把飞将军留在西原府一段时间,帮助你稳定这里的局势。”王琳道。
“多谢王公子了!”王文澜诚心道。
“嗤!”薛飞手掌展动,一道尘雾从巨石中升腾出来,瞬间在其手中凝结成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神牌,然后他交给王文澜道:“这道神牌大人可随身携带,若需要我帮忙,只需给神牌上三炷香,将事情说出来,我就可知晓。西原府范围内,半个时辰我即可抵达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