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牙迟疑道:“但那么多人我怎么带过来?分几千趟背过来?”
渠年道:“司徒梅手上不是有个神奇的袋子吗?上次影子拿在手里把我们装进里面的,记得吗?你去跟他借一下,那家伙抠抠嗖嗖的,别跟他客气。”
白小牙道:“万一他不借呢?”
渠年道:“不借我们就不干了,罢工,回家养老。”
白小牙道:“那行!”
杀满门。
到了晚上,费飞果然被装进了那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大铁笼子,不过鹤敏之确实守信用,把大铁笼子布置得非常精美,也非常温馨,还怕他一个人寂寞,给他放了两个娃娃,当然,不是充气的。不过铁笼子布置的越温馨,在费飞的眼里,越像一个狗窝,特别是怕他夜里逃跑,还在笼子的四周挂了几个铃铛,虽然没有挂在他的脖子上,但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鹤敏之真的非常在乎他,生怕他给跑了,今天晚上也不让他去隔壁院子住了,就放在她院子的厢房之中,找了二三十个人看着他,在铁笼周围围了一圈,全部盘膝而坐,死死地盯着他,有远有近,就算离他近的人被他一网打尽,坐得远的人还能接应。
费飞看着周围的二三十双眼睛,心里感到无比屈辱,他就像是一只猴子,关在笼子里让人参观,就差没有让他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但屈辱对他来说,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要活着逃出去。可是这杀满门对他看管这么严,让他无从下手,而且对于他来说,时间越来越紧迫了,毕竟他只是一个骗子,最多过个几天,鹤敏之的眼睛没有好转,肯定会恼羞成怒,将他折磨而死,他都不敢想象这个结果。都怪秦渠年这个王八蛋,跑那么快干嘛?本来他都已经快要攻破鹤敏之的心理防线了,那时她对自己并没有多大提防,以他的魅力,可以很轻松就能得到她的ròu_tǐ,继而攻占他的心灵,到那时不但自己安全了,还可以把那三个王八蛋一起捞出来,结果现在倒好,那三个王八蛋跑了,却把他推进了火坑里。不过是话说回来,也怪自己太善良了,早知道不跟他们透底了,现在的自己,肯定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而不是活的像条狗。
本来他心里就有心思,现在又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盯得他浑身不自在,所以根本睡不着,他要盘算着怎么逃出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在这几天里逃不出去,以后睡觉的时间可就长了,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虽然他自认为比渠年聪明,可是他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到一个妥善办法,关键是他的起点比渠年还高,虽然他晚上在做狗,但他白天就可以做人的,可是渠年早就已经跑没影了,他还在这里苦苦挣扎,看来渠年可能比他聪明一点点。
眼看就天亮了,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办法。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鹤敏之配一副慢性毒药,然后让他喝下去,几天后才能发作,这样自己就可以掌握她的生死,然后就可以威胁杀满门,恢复自己的自由之身。可他想来想去,这个办法还有不妥之处,因为到那时,他肯定要交出解药,交不出解药,人家肯定不会放他走,就算放他走,肯定也会派人跟踪他。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会放他走,直接严刑拷打他,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最受不了严刑拷打,只要一打,什么都交代了。
这让他纠结了一夜。
水门。
水冬凝跟他一样,也是纠结了一夜,辗转反侧睡不着,在漆黑的夜里,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但那丝希望却非常微弱,让她不敢相信,但不相信的同时,却又有些期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因为睡不着,又有心思,就起床了,闲着也是无聊,便去了别院,但渠年三人还没有起床,她也没有叫醒他们,就在边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一个人怔怔发呆。
没过一会,白小牙就起床了,开门见到水冬凝坐在院子里,但他也没有打招呼,这时走到渠年的门前,在他门上拍了拍,边说道:“渠年,我走了。”
渠年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穿着裤衩就跑了过来,刚打开门,却见到水冬凝坐在对面的台阶上,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穿着大裤衩,还跟水冬凝打了个招呼,水冬凝却尖叫一声,捂上了眼睛。
渠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雅之态,连声说着对不起,然后就回去急急忙忙把衣服穿了起来,又走了出来,看着白小牙,道:“你不吃个早饭再走?”
白小牙道:“不吃了!回去再吃。”
渠年道:“那好吧!路上小心点,还有我跟你说的方位要记准了,要不然人就跑没了。”
白小牙道:“没事的!”
说完就向院外走去,渠年也跟了出去,水冬凝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向院外走去。
因为两个人先出院门,刚到门外,渠年就把他的金鳞往生枪煞了出来,让白小牙路上防身。因为他昨晚就把万里符交给了白小牙,白小牙这时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暗输真元,就把万里符给激活了,贴在了腿上,两腿顿时充满了力量。
白小牙这时就拿着金鳞往生枪,向北急速冲了过去,因为渠年已经给他传授过经验,所以他第一次没有像渠年那样,一头撞在大树上,快到山顶的边缘,白小牙纵身一跃,就跳上树梢,踏着树浪如履平地,转眼间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水冬凝因为是后面出来的,虽然没有看到白小牙贴符,但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