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桦几人边上的新兵很乱,有四连的,也有五连的,
崔呈打骂的时候,这些新兵都看见了,听见了,然后他们微微低了点头,如同崔呈说的一样,他们这些跑的快的,又何尝注意到身后跑的慢的战友呐。
罗桦,谢猛几人被打的有些茫然,是的啊,我的战友呐?
看着他们呆呆的样子,崔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对着几人一顿轮拳,打完之后,骂道,
“都给劳资回来,看看你的同班战友什么样子了,”
罗桦,谢猛,周邹默默的站了起来,跟在了崔呈后面,
此时,新兵四连的五班长拿着腰带走过来大喊,
“王千和,余树,蔡坤,你们他嘛的是让劳资打一顿还是自己爬回来!”
罗桦三人边上的几个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站了起来,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向着五班长走去,待走到五班长边上的时候,五班长丝毫不客气,
“啪~啪~啪~”
一顿连环抽,一人最少抽了七八下,抽完之后,
五班长冷面骂道,“滚回去,”
此时,其他的新兵们,都不用等班长来找,自己站起来寻找自己班的班长,他们明白了,如果等班长过来的话,那就跟这几个挨打的兵一样,等着挨打。
同时,新兵们在这里了明白了“战友”两个字的含义,
不抛弃,不放弃,电视剧里的钢七连的话,不是随便就可以挂在嘴上的,它真的需要铭刻进骨子里。
罗桦几人回到王炎几人边上的时候,看着于田和崔海洋,很是关切,至于王大海,看到他的时候想笑又不敢笑。
王大海也不要脸皮了,嬉笑着,“中午吃的有点多,跑着跑着就吐了,”
王炎一边打趣,“对,吐了正常,就是吧,没见过能吐自己全身的,”
王大海不乐意了,向王炎身边靠了靠,
王炎连忙后退,求饶道,“错了,王哥,我错了,”
异味浓郁啊,王炎是不干沾上丝毫半点,本来自己脚上还有点屎沫子没擦干净呢,
崔呈打断两人的打趣聊天,
“好了,别聊了,我说几句,”
“今天你们表现让我很不满意,特别是你们几个人,”
崔呈眼睛盯着罗桦几人,接着说道,
“战友在后面都不行了,你们还在跑,还在往前跑,自己的战友都不顾了么?是后面有人追你,还是前面有钱可以让你们抢,”
崔呈说话声音压得低,显得格外的锐利,
“赶着去投胎,跑的飞快,于田都特么快脱水了,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这就是值得托付的战友!”
“……”
相同的场面在新兵营各个班级发现,班长们带棍带棒的教育着新兵们。
新兵,新字一字由可见的,他们还需要走一段路子,哪怕下了连,第一年的时候,也只能说是一个兵,还不能成为一个战士。
急行军后,留给新兵们休息的时间只有十分钟,班长们讲了十分钟的话,如果不是吹哨让出发了,他们可能还会继续讲。
继续向前行军,速度一样很快,但新兵们的体能有些跟不上了。
体能很需要节奏感,你的步伐,你的速度,保持平缓,那你就越能持久,但你如果出现了变化,那你的持久性就会急速降低。
一次急行军,导致新兵营一部分的人身体跟不上了,腿疼,腰酸,肩膀酸,
各种各样的疼痛都出现了。
于田走了半个小时,坚持不住了,罗桦和谢猛两人扶着他走,于田的背囊由周邹来背,再走了半个小时,罗桦,谢猛,周邹都有些吃不消了。
于田被送上了车,上车的时候,军医给他服了药,在车上睡过去了。
二班的其他人,看着于田沉睡的模样,心情有些沉重。
王炎叹了口气,第一个转身离开,跟上大部队继续前进,
其他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回到了队伍中,
二班的队伍变的很沉闷,没有人说话,连肢体语言都变的很少。
崔呈李智三个班长也没心情缓解气氛,缓解也缓解不了,时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中间休息了一次,
崔呈当着二班几个新兵的面,阴笑道,
“刚刚连长找我们班长说了一个事情,你们猜是什么事情,”
新兵们摆头,
崔呈继续道,“有个兵,具体哪个班我就不说了,给他们班长留点面子,那个兵呢,说自己腿疼,腰疼,身体受不了了,要上车,不能再走了,”
“他们班长看见新兵像不行了,也就让他上去了,但是呢……军医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没病,一点事情没有,上车之后在车上喝水吃零食,”
说到这里,崔呈用眼神扫视着二班的新兵,
“我不是说你们,我是给你们提个醒,别没病装病,走个路,吃点苦就受不了了,那还来当身兵,当兵就是吃苦的,”
听了崔呈的话,二班新兵默默不言,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他们想过上车,想过装病,只是没人真正行动过。
王炎喝了口水,润了润自己的嘴唇,接着把自己的“鞋垫”换一换,
没办法,量大,消耗的也就大了一些。
下午五点多,一支“残兵败将”摇摇晃晃的走在山路上,平时随便跑跑的小山坡成了最大的绊脚石,爬一个山坡,就像是经历了一次洗礼一般,从山脚就憋着气向上走,
体能,体力,过分的消耗,身体都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