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杰一脸惊愕,瞳孔收缩,紧紧盯着站在门口处的苏定贤。
苏定贤手臂展了展,帅气地弹了弹烟灰,然后又把香烟叼在嘴里,慢吞吞地抽一口,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缭绕,让他的面孔若隐若现。
“庄少,不知你和这位小姐有什么恩怨,不过男人打女人始终是不对的,还有,她快要死了。”
庄文杰这才惊醒,忙松开手。
“咳咳咳!”金银花死里逃生,弯着腰,扶着膝盖,使劲儿咳嗽着,眼泪鼻涕直流,哪里还有之前妩媚妖娆模样。
庄文杰有些恶心地离金银花远点,生怕她的口水鼻涕喷到自己身上。
苏定贤迈着很斯文的步伐朝庄文杰走去。
庄文杰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用折扇护在胸前,“你想做什么?”
苏定贤微微一笑:“你说呢?”
庄文杰吞下口水,“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谁在位子上坐着?”
苏定贤用夹香烟,用大拇指挠了挠眉梢,语气懒洋洋地说:“当然是有笨蛋替我坐在位子上,我才有功夫来这里见庄少你咯!”
“哦对了,我不让他坐,他还不高兴,非要抢着坐---他说自己是庄少你的心腹,跟你多年,一直都没机会坐您的位子,于是我就成全他咯!”
庄文杰一听这话就知道那个“笨蛋”是谁了,苦笑道:“你还别说,阿权那家伙还真就是个笨蛋!原本就没脑子的,做事情一根筋,我见他这般,这才把当成心腹使唤,以为他没有心机,不会联合别人算计我---可惜,他没算计我,我和他反倒被你给算计了!”
“庄少这样讲就有些颠倒黑白了,要不是你先抓我做替死鬼,我又怎么会算计你?”苏定贤笑眯眯道。
庄文杰老脸一红,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识破了我的诡计,还来这里做什么?耀武扬威,证明你有多聪明么?”
“当然不是!”苏定贤摇摇头,然后又抽了一口烟,吐出来一个漂亮的烟圈,说道:“我怎么会那么肤浅?做人呢,要懂得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庄文杰皱眉头,感觉这句话很可笑。
苏定贤继续道:“是啊,所以我才跑过来给你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
“是啊,我想要告诉你知道,那帮人现在已经知道找错了人,正在朝这边赶来,所以庄少你还是快跑吧!”
庄文杰一脸惊愕,“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苏定贤微微一笑:“我说的!准确地说,我让人捎了小纸条给他们!”
庄文杰:“……?!”
瞪着苏定贤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我挑!”
……
“庄少你还是不要‘挑’了,你现在挑谁老母都没有用,还是想想该怎么跑路吧!”苏定贤很善良地规劝道。
庄文杰:“……?!”
都快无语了,看着苏定贤只觉此人看似风度翩翩,斯斯文文,实则卑鄙无耻下流至极,简直是斯文中的败类!
不过这时候还真就不是大骂苏定贤的时候,庄文杰第一时间就准备脚底抹油拔腿就溜,可是还等他有所行动,就听外面传来呼喝声:“把这后台给我围住,别让姓庄那小子跑了!”
庄文杰傻眼,眼看来不及了。
此时的他犹如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还没等他窜出去,一队人马已经冲进来,团团把他给围住。
当头一猥琐男子无比亢奋地盯着庄文杰道:“庄三少是么?你让我们好找啊!”
周围那些打扮得像阿飞的喽啰也是一阵兴奋:“是啊,总算逮到你了!你倒是跑啊,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庄文杰摊摊手,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跑不了了。
没想到啊,自己原以为摆个局算计别人,最后却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这可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时候---
“庄少,你快逃啊,那些坏蛋说要打断你的腿……”刚刚在外面代替苏定贤被恶人打得鼻青脸肿活像“猪头”的倒霉鬼阿权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可是一看情势,就知道晚了。
自己少爷已经被人给包围。
阿权很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救驾”,还是原地不动。
阿权虽然做人做事一根筋,却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时候冲上去“救驾”的话,很可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可要是不救的话,作为“忠仆”,他会很尴尬---以后还怎么面对庄少?还怎么有脸拿那么高的福利和薪水?
就在阿权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人笑眯眯地说道:“权哥,我看你这么犹豫,要不要我帮你?”
阿权一看说话那人,正是害得自己被人打成“猪头”的罪魁祸首---苏定贤!
……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那杜奉先给了你们几多钱?我可以加倍!”庄文杰直接拿出豪门少爷派头,对那帮阿飞说道。
当头猥琐男嘿嘿一笑,“庄少,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这些人虽然穷,却也知道做事要有始有终……至于钱呢,我们大家都喜欢,不过一码归一码,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打断你的腿!”
说完,那帮人就要动手。
庄文杰怕了,忙道:“慢着!慢着!讲真,我和你们不熟,大家也没必要结下这样的梁子!至于我和那杜大状的恩怨,顶多也只能算是风月场上的争风吃醋---他既然喜欢这个金银花,就让他拿去好了,我承认输掉,你们自便!”说完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