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需要自己帮忙,结果还率先威胁这么一句,苏玄原本没啥想法,但听完这句话,心思顿时就活跃起来。
你真的将我当成奴仆使唤,那可就别怪“奴仆”不客气了……
一边想着,苏玄四处看了看,说道:“你的洞府里没有剪刀,我也打不开自己的储物空间。”
宁菱儿没有多说,直接吃力的唤出储物戒指,取出一把剪刀放在了木桌上。
将剪刀从木桌上取来,苏玄想也没想,便走到宁菱儿的背后,问道:“从哪里剪?”
“你是修为被封印,难道眼睛也不好用了吗,哪里可以剪还用我告诉你?”宁菱儿一阵气结。
何况要剪的还是背后的衣袍,她哪里看得见,这种事情本就应该要苏玄自己凭借判断来下手,结果到头来还要再问自己一句……
真不愧是“蠢货”。
苏玄不说话,他现在完全扛得住宁菱儿的语言,而且他的心思也并没有放在这里,暂时先按照她说的做,毕竟现在宁菱儿受了重伤,接下来谁管谁就不一定了。
内心逐渐平静下来,苏玄目光再无任何波澜,他抬起手,剪刀便轻易的剪开了黑袍的一角。
黑袍被剪开一角,苏玄明显察觉到,宁菱儿在这一瞬间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不明显,但的确被他察觉到了。
“原来也是嘴上不饶人,实际上……”
苏玄心里默默想着,本以为能够看到什么旖旎场景,结果对方还穿着一件白衣,只是白衣上也沾染了许多血,可以想象到,她在逃回来的路上,必定硬挨了许多记重创。
“我原本以为你的穿着特殊,现在看起来,黑袍应该是一件法宝吧?”苏玄问道。
宁菱儿不想搭理他,但是一想起来,现在还需要别人的帮助,因此还是略有点别扭的应声道:“是,你先别问那么多废话,快点擦药。”
苏玄摇了摇头,道:“擦药,能隔着衣服擦么?”
“……”
回过神来,宁菱儿蹙了蹙眉,旋即抬起手,将整个洞府内的元石尽数收了回来。
失去了灵力维持,洞府瞬间变得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而处于这种既安静又漆黑的环境下,她明显感受到,苏玄的呼吸好像也发生了一丝变化。
“我只是,觉得别扭,所以才会收回元石,但你倘若敢想些不该想的……”
话才说一半,苏玄就已经打断了她:“我知道,不就是要阉了我么,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看不见也好,你不别扭我也不难受,尽快擦了药,你休息,我睡觉,谁也别烦谁。”
漆黑又莫名安静的洞府里,不多时,又响起了一阵剪刀开合的声音。
苏玄心无杂念,何况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视觉也模模糊糊,压根什么也看不清楚,所以先前那股旖旎的念头,也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从木桌上找到药膏,苏玄顺手打开,用力抹了一把药,双手缓缓摩擦,开始尽快化开药力。
“还没好?”宁菱儿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苏玄不回答她,遇到这种情况,他是存心让这坏女人也体验一把无力的感觉。
天道好循环,之前自己还在受着苦,结果还没过多久,现在就轮到这女人倒霉了。
等待片刻,直到掌心间已经微微发热,苏玄确认药力化开无误,随即伸出双手,缓缓贴向前面。
“……”
一刹那,苏玄明显感知到了宁菱儿的战栗,而他也没想那么多,就当做是触碰到了一块世上最精致的美玉,收起杂念,双手缓缓动了起来。
温热的药力霎时化开,不仅苏玄额前冒汗,就连宁菱儿此刻也很不好受。
一是别扭,二来她受到药力刺激,痛意其实会更加强烈,这两者相互冲击,令她每隔一段时间,便要颤抖几下。
一想到后面那个几乎在“为所欲为”的家伙,是自己眼里的奴仆时,那股耻辱感便会涌上心头,使她一刹那紧咬银牙,心神异常羞愤。
“我让你涂药,你究竟在干什么!?”百般艰难的迟疑下,宁菱儿终究没有忍住,冷声质问道。
苏玄的确是在涂药,不过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收回一部分“利息”罢了,毕竟之前对方是如何折磨自己的,他睡梦中仍旧时常浮现。
心里想归想,表面上他仍是不卑不亢,沉声说道:“自然是在涂药,你自己心神不宁,静不下来,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被他这样一通怼,宁菱儿顿时不说话了。
但她却很清楚,涂药哪里需要“掐”人,有时甚至都不是掐,明明叫乱摸……
她咬着牙,心中戏耍苏玄的想法已经没有了,只等到血蛟现世,她恢复了状态,第一个动手要杀的人,一定是后者!
恰好在此时,苏玄缓缓松开了手,淡淡道:“已经上完药了,你最好再坐一会,等到药力彻底吸收完再躺下。”
明明心中应该痛恨苏玄,可是此刻听到他所说的话,宁菱儿竟难得平静下来。
是有几分道理,而且现在黑灯瞎火,她又看不到苏玄的表情,如果只听语气……
倒是的确在认真讲话,反而是自己……心境有些乱了,以至于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想东想西,没有过一刻的平静。
直到现在,她想通了。
就当做是被狗啃了一口,之后彻底清洗一番就好,没必要挂在心里,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过了没多久,苏玄又开口道:“你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