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
鼠仙人嘿嘿笑着,声音在空荡荡的酒馆儿内显得有些刺耳:
“‘下一次我会做的在‘青蛙坑’的旁边,念了几遍往生咒。旁边年纪稍大的灰袍子没有阻止,却也没有帮忙,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讥嘲的笑容,冷冷看着红袍子的慈悲。
直到两人离开那个院子,两边的人也没有一句交流。
仿佛他们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
在郑清离开的时候,水坑里面已经挤满了那些可怜的爬虫,低沉的蛙鸣此起彼伏,却又被魔法非常巧妙的限制在了水坑之中。
“真是造孽呐。”男巫嘟囔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灰布袋,然后才想起他的法书已经被他自己用腰带捆了十几圈,塞进桐木箱的最深处。
“这是必要的牺牲。”蒋玉模仿着阿尔法学院学生的语气,下巴微微抬起:“能够为北区的荣耀贡献一份力量,是这些虫子的荣幸!”
两个年轻人笑成一团。
郑清脑海中盘旋着‘青蛙’‘北区巫师’‘科尔玛’‘尼古拉斯’这些字眼儿,慢慢止了笑声。
蒋玉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让科尔玛学姐给尼古拉斯一枚咒印怎么样?”他轻声问道。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已经盘旋了一个晚上了。
因为剔掉狼人血脉的缘故,尼古拉斯的魔法天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会出现巨大的滑坡。或许凭借今年的努力,他能够升入二年级。但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
但之前在樱花酒馆,蒋玉与科尔玛讨论尼古拉斯回归北区世界的可能性时,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这种可能性——让一个第一大学的学生额头烙上与北区戏法师们一样的烙印,在两位女生看来,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羞辱。
毕竟握着第一大学肄业证,与拿着某个培训班的毕业资格证,在目前的巫师界,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北区已经没有戏法师的世界了。”女巫沉默良久,终于回答道:“我们能够提出这样的建议,最终能不能接受,需要尼古拉斯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