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周安安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这个人受伤,和他有毛子关系。
上次他被对方叫人打伤的事,都还没找人跟对方算账呢。
“......”
自认为已经很无耻,但是听到对方的话之后,何墨发现自己简直算得上善良。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都让他躺了一年多,还说和他没关系。
若是现在有一把刀,何墨肯定会冲上去......把刀递给对方,让对方砍自己几刀得了。
对方这么说,明显是还未消气啊。
与其这样被慢刀子地磨,他宁愿来个痛快的。
“周少。”
刚巧在前台巡视的胡聪发觉了门口那边的问题,走过来见到大哥大,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胡总,胡总,是我啊。您可怜可怜我,帮我跟这位大......先生说个情。您也是知道的,我已经悔改了,改得不能再改了。”
看到主持自己骨折事宜的老大,何墨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哀求着说道。
他之前托了好多关系,才知道要弄自己的是这位丽州颇有能量的‘老大’,上门哀求的时候,这位老大只是说了句‘想清楚自己得罪了谁’。
如今,正主找到,是到狠狠哀求的时候了。
“他这是?”
见对方认识胡聪,周安安隐约想起了点什么,就是思路不太清晰。
“周少,是这样的......”
满打满算也已经有一年了,胡聪把这一年四季叫人做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下。
事情确实很简单,无非是这个何墨右手好的时候打左手,左手好的时候打右腿,右腿好的时候打左腿,左腿好的时候打右手。
他们绝对是在保证对方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做的,就是对方报警,都找不出什么。
毕竟,每一回‘意外’发生之后,负责此事的小弟都会主动前去报案,赔偿医疗费。
充其量,就是民事赔偿,连警察都不会给这点事立案。
而这个何墨呢,也很会做人,除了第一回右手受伤的时候嚷嚷了几天,很快就消停了。
之后几次,也都是配合着警察做笔录,顺带同意私下调解方案。
总而言之,对方很配合,让他为大哥大出气的任务进行得很顺利。
“哦。”
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一说,竟然真的让对方躺足了一年,周安安心中的怒气稍微少了那么一点。
既然都这样的,对方还挺可怜,虽说咎由自取,周安安也不能把人给逼疯了,便点头说道:“观察一下,不要打断他下一只手了。”
“好,我让人跟踪一下。有问题,就让他腿伤住院。”
了解地点点头,胡聪让大哥大先进去,自己处理这个小问题。
“胡总,怎么说?”
看那位大爷进了门,何墨略带可怜鼻腔地问了问胡老大。
“这件事就暂时过去了,不过让我知道你不安分,你懂的。”
轻声说了一句,胡聪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对方。
“我懂我懂,我以后肯定夹着尾巴做人。”
经历过这么一会,何墨打心底要做个好人,和对方这种混社会的完全撇清关系。
大不了,听老妈的话,去单位当个临时工,取个在单位上班的老婆,安安稳稳当个富二代。
“那就好。”
微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感觉到对方不自然的一抖,胡聪觉得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处理好了?”
刚换好拖鞋,周安安见胡聪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处理好了。周少,要不要给你安排个好的技师?”
不同于在其他人面前,胡聪在这位大哥大面前,一如从前那个小弟。
恭顺,和善,且低调。
“嗯,肩膀和脚可以按一下。”
当然清楚对方口中是真按摩,周安安点头同意了对方的安排。
有时候,确实需要放松放松心情,以免整天为挣钱而奔波。
钱,是挣不完的。
没有泡澡,没有汗蒸,周安安洗了个简单的澡,吃了个自助餐,就上楼睡了半个觉。
一转眼,天就黑了。
不知何时,那个长相身材不错、手艺也不错的女技师已经离开。
喝了杯大麦茶,缓了缓神,周安安到一楼洗浴区换回自己的衣服,便开车到千禧影院等候两个学妹下班。
“学长。”
九点三十五分,结伴从电影院出来的舒娜两人看到门口的白色豪车,熟门熟路地坐到后座。
“想吃什么?砂锅粥还是烧烤?”
看了眼寻常牛仔裤短袖的娄私教和短袖t恤加短裙的舒妹子,递过去两杯青岚奶茶的周安安给了她们两个选择。
问学妹吃饭,就得直接点,不要问喜欢什么,大部分得到的答案基本上是随便。
“烧烤吧。”
默契地对视一眼,喝着奶茶的舒娜笑着回答道。
不愧是学长,深知她心。
“行。”
烧烤自然是选择老陈家的店,周安安带着两个学妹到的时候,外面的座位已经快要坐满。
“周老板,好久不见。”
每一次见到这位贵人一般的年轻人,陈齐都很客气。
“陈老板,生意不错啊。”
走过去点菜,毫不犹豫点了三斤老陈龙虾的周安安笑着说了一句。
这老陈龙虾经过改良之后,味道可是不比婺州的那些龙虾老店差。
“都是托您的福,要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