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看了看她,其实心中挺郁闷的,白天你这主动投怀送抱的,为何晚上还拿裤腰带,不对,是束带划了界限。
此时抱着义阳,陈方也打着瞌睡,可怕弄醒了义阳,陈方狠狠自己掐了自己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
手肘却都有了一道细小血印,也是掐的狠了,不狠如何能彻底清醒。他怕弄醒了义阳,让她好好休息,都是昨晚自己胡闹,害她未睡好。
此时看着义阳那让他思慕倾心的容颜,陈方微微笑着。
秦直道是大秦为了应对北方战事修建的一条古代版高速公路。
它南起咸阳军事重地云阳林光宫,北至大秦九原郡,一路开山劈岭八百里,是秦朝时建造的最大四个土木工程之一,也是秦最重要的一个军事工程。
秦直道修建后,咸阳的兵力可以一日达九原,也为北方的后勤供给提供了最有利的保证。可以说是秦往北疆输血的大动脉。
当年的蒙恬北方军团能够压的匈奴不敢南下牧马,这条秦直道却当首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有力的后勤保证,如何能让前方兵士安心打仗?
一条秦直道,却不断往秦北方战线输血。
而秦直道和北方长城一守一攻,却成了秦北方军团手中的一盾一矛。
九原郡,云中郡,九曲黄河,塞上江南,却因为这条秦直道书写了多少传奇,多少故事。
此时的秦直道因为北方战事早已经停止,彻底荒废了,云阳林光宫此时也已经荒废的渣都没了。
不过当年的浩大工程,依然在南起关中,北至黄河的广袤华夏土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痕迹。
此时马车已经行在秦直道遗迹上,周围树木郁郁葱葱,放眼望去,秦直道仿若一柄开天利剑,硬是在这郁郁葱葱中劈出一条宽阔道路。
遇山开山,遇河跨河,一路浩浩荡荡,气势逼人。
史记秦直道最宽处有六十米宽,普遍二十米宽,即使对于后世,这个宽度也已经不窄了,二十米,大致等于五层楼横放那般。而六十米,已经等于楼层四米的高楼十五层横放了。
放在秦那个时代,八百里这样一条道路,堪称奇迹,要知道这可是纯人力修筑的,而且即使荒废,到了此时秦直道的路面也生不出树木杂草,可见当年修筑这条直道用了多大功夫。
后世的柏油路,水泥路敢放置几年,怕是也杂草丛生了。
陈方动了动,义阳从他怀中醒了。
“到了,看外面!”
义阳看了看外面,一时间却看不清哪里是秦直道,陈方指了她才看清,果真荒废了,荒野中一条道路,笔直向前。
义阳拍了拍赢琳达肩头,她也醒了。陈方揭了马车车帘,望着外面,赢琳达看了,点点头。
“殿下,要不要下去走走?”
赢琳达轻摇头,陈方义阳却也懂一些她的心思,她不下去就不下去了。
马车缓缓在这条古道行进,周围鸟鸣声传来,溪流声传来,后方秦骑的马蹄声传来。
若是回到那个年代,这里一定很繁忙的,南北往来的骑兵队伍,押送军资的队伍,行路商旅,一派繁华,从云阳林光宫到九原郡,到云中郡。怕是这场繁华不会再在历史上演绎了。
终是过往烟云,再看时,却成了关中北部一条不明显的痕迹。
历史的沧桑大致就在这里,谁也猜不透,看不破,思不明。
就是陈方身为穿越者,在这个时代也看不透以后的时间长河中会发生什么。
晚上回了长安,送赢琳达进了皇城,马车停在唐工坊,三天时间转眼一晃而过,却让陈方义阳都生了许多别样情绪。
送义阳回到住处,陈方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义阳看了他,却是心疼的紧。
“你为何不在车上睡一会?”
“睡了碰了你怎么办?”
“傻瓜!”
没来由的感动,义阳环抱住陈方,却见了陈方袖中露出的手肘上一个掐出的紫痕。
义阳揭了陈方袖子,看着那道掐出的紫痕,却落了泪。
陈方慌张给她擦着。
“怎么又哭了?”
“你真傻!是不是瞌睡了自己掐的?”
陈方不说话,义阳一下子扑进他怀中,陈方抱着她,如何都是满足。
“傻瓜不想你哭,想你开开心心的!”
“我这是开心的落泪了!”
“你这么开心,那我们去爬会山?”
刚说完,陈方啊的叫了一声,义阳看他,就会装,自己刚刚只是轻轻踩了他的脚。
“就爬一会!”
义阳轻声说,陈方开心点头,夜色起时,小山的石径两旁宫灯亮着,隔着远了,可以看到一条蜿蜒的光带通了小山山顶。
凉亭这边也放置了宫灯,却不黑。
陈方看义阳,开心的笑,义阳看他,坏胚果真是坏透了。
“好了,送我回去!”
整理衣衫,挡了陈方那不消停的手。
“我背你下山!”
陈方站在义阳前方,弯了背!
“我又不是走不动路!”
“可我想背你!”
义阳趴在陈方背上,看他一步步向山下走。
晚风吹过,撩了发丝,看着背着自己的男子,如何他就这么宠着自己,让自己感动的眼睛又湿了。
一直将义阳背到她住的院落门口,陈方才放下她,喘了口气,却看了义阳。
“怎么这么看我?”
“好看!”
“殿下,改日你去问问你父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