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养心殿内,熏香袅袅,夏皇坐在上首,海大富和颜小小分立左右,下方站着萧锐,恭敬地等候着夏皇下旨。
夏皇挥挥手,笑道:“坐下听,不是什么大事,你早朝上的那番话,让朕感触良多,如今又值年末,本来朕就打算在新的一年降恩旨,减税轻傜役,但这个举措的效果需要下一年才能看到,不解燃眉之急,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这场雪一直不停,一直下到明天、后天呢,那就真会酿成十年来最大的雪灾。那受影响的贫民就过不了这个好年了,如今还达不到开仓赈民的地步,但朕已经让东厂派人调查这场大雪的规模,初步判断整个京畿之地内都被大雪覆盖。”
“如果从户部国库中拨银,户部尚书又得叫唤,而且其他未受影响的州府必然心生嫉妒,也上书告急索取赈济银两,所以朕也不考虑这一方面了。”
“朕也有意从自己的内帑中出资,接济有可能受雪灾影响的贫民,但朕的内帑也不宽裕啊,给你们九位皇子开府,便是一笔巨款,而且最近还有大用。这个举措也就打消!”
“所以留你的目的,是让你给朕出个主意。”
萧锐明白陛下的意思,但还是再次确认道:“父皇的意思再不动用国库和内帑的银两以外,通过其他途径弄到银子,帮助雪灾中生活贫苦的百姓,让他们温暖、幸福的度过这个年关?”
夏皇点点头,笑道:“朕就是这个意思!锐儿愿意为朕分忧,朕甚是欣慰!”
萧锐瞬间无语,他啥时候同意了!便用手比划一下自己的身体,问道:“父皇,你看儿臣这身肉能卖多少钱?父皇需要随时拿去!儿臣养活一个王府已经捉襟见肘,整天想办法弄钱,我还想问父皇的内帑借点钱呢,哪还有多余的钱救济贫民?”
“胡闹!你贵为大夏皇子,身份尊贵,谁敢买你的肉!”夏皇道:“你刚刚在大殿上的义正言辞呢?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寒风不来雪尽消呢?你那么狡猾,肯定有办法替朕分忧的,朕相信你!”
萧锐有些无语,自己这是强出头也把自己圈里面了。
“当然了,不会让你白白忙活!如果你有好主意,把此事办的漂亮,朕就答应赏你一件宝贝。”夏皇说出了自己的筹码。
萧锐急忙问道:“啥宝贝?”
夏皇笑道:“科举之后,你不是要离开京城巡视州府,监察百官吗?虽然你是皇子身份,但毕竟领着五品的监察御史,面对地方的刺史、知府,他们盘根错节甚至是结党营私,你总不能仗着皇子身份强硬定罪吧,到时候传回京城,弹劾的奏折便如雪花飘到朕的龙案上了。而且,就算你拿到证据,证据还需传到督察院,再和大理寺联合审核,其中又不知道会牵连什么势力,大罪到最后也变成了轻罪。”
“所以朕可以答应你,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好,我便赐你一道令牌,只要证据确凿,你便可以拥有直接定罪、处决之权!当然了定罪和处决的量刑必须遵循大夏律法,不可私自枉为。并且案件传回京城后,我会安排专人审阅,如果发现你草菅人命、徇私枉法,那朕不仅会收回你的令牌,而且你还得老老实实回京,别想跑出去了!”
萧锐听完,呼吸骤然急促了。
我的妈呀,这简直是尚方宝剑啊,拥有定罪、处决之权,那自己的职权比右都御史还要大,右都御史也只是巡抚的职权,他们也无法直接定罪,更不要说处决了。
再加上自己亲王身份,走到哪里都是过江猛龙,根本不惧怕地头蛇。
“谢父皇隆恩!”萧锐赶忙谢旨,脸上是眉飞色舞。
但夏皇却说道:“别急着谢旨,等你把朕交待的事办好了,朕才会拿出令牌。现在,你可有主意凑银子了?”
萧锐问道:“父皇,我心里没太有数,估计得用多少银子啊?”
夏皇道:“五十万两白银以上吧!甚至更多!我已经让东厂派人抓紧排查了,你多准备一下为好,才能让大雪覆盖之地的贫民过一个好年!”
“...”萧锐张了张嘴。
所以,自己是用五十万两买了一个令牌!真他娘的贵!不过也值了,若是传出去,大夏国的门阀世家都得抢疯。所以这么算来,也不是折本的买卖。
只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银子?
萧锐的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主意,抢啊!
没有银行就抢土豪!
京城什么最多?门阀、世家和商贾!
外面饥荒尸体如饿殍,这些大家族中还是莺歌燕舞、朱门酒肉臭。随便抄一个都是巨富,当然了,萧锐是德行高尚的咸王,岂能胡乱抄家呢,他必然是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感染,让他们心悦诚服的拿出银子。
“锐儿,看你喜上眉梢,看来是胸有成竹想到了主意,不妨说出来让朕听听!”夏皇问道。
萧锐连忙道:“父皇,儿臣相信,京城多义士,每一个大家族都是心怀国家的,他们一定乐于奉献,愿意拿出钱财!”
“刚刚是谁说那些人不屑知道贫民的事?现在又变卦,说京城多义士?”夏皇忍不住地讽刺。
萧锐翻个白眼,有这样的父亲吗?给点面子啊!
萧锐接着说:“父皇,儿臣的建议是搞一场慈善竞拍,父皇和皇后以及各位嫔妃,还有亲王、郡王,都要献爱心,捐赠宝物,然后由京城的大户们出价竞购,价高者得!相信一定会得到世家、门阀、商贾的争相追捧购买,到时把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