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正是梅雨季节,阴雨绵绵,有可能早上都阳光明媚,到了中午就天昏地暗,轻飘飘的雨丝从天上掉落下来,直令人昏昏欲睡。
正所谓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这一场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将冬日以来的干燥之气一扫而空。
福州城,位于中原九州的东南地区,乃是一座沿海大城。
作为福建省的省治所在,更为了防止倭寇作乱,它的城墙建得异常高大,城内街道众多,阡陌纵横,被划分的井井有条,省府衙门、富人区、贫民区等。
此时,天色还没有大亮,东方的晨曦中,那赤色的大日躲在云层下面跃跃欲试,似乎是想着一跃而出。
城门外,陈恒之牵着马,满脸的风霜,他目露好奇之色,打量着四周。
在训斥了一番令狐冲之后,陈恒之收拾收拾便下了华山,直奔福建而来,一路上星夜兼程,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到了福州城。
自从来到笑傲世界后,陈恒之这还是首次出陕西,更别说是东南边陲之地。
“看来,还是古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陈恒之心里想着,这一趟东南之行,可谓是大开眼界,一路上的美好风景、风土人情,可都是在书本上见识不到的。
跟随着人流,陈恒之踏进了这福州城。
清晨的福州城,仿佛大梦初醒,街道上较为冷清,两旁的店家正在拆卸门板,早餐店却已经忙得热火朝天。
看到早餐店,陈恒之摸了摸肚子,只觉得五脏庙正在造反,却是已经饿了。
他扯着马缰,来到一家名为王记的店铺前,将马栓在马桩上,径直在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将配剑放在桌上,招呼道:“店家,有面条没,给我来一大碗。”
“好生英俊的小郎君,比之林家少爷也是不遑多让。”
店老板抬起头,见到陈恒之,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连忙应了一声:“哎,客官,有的有的,请您稍等。”
不一会,面条端了上来,陈恒之取了一双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会过账后,陈恒之取了马,信步在这福州城里溜达起来,好似将这趟东南之行当作是外出踏青一般。
“我该怎么做?找个客栈洗漱一番还是直接上门拜访?”
“e,直接上门的话,这蓬头垢面的,也太影响我形象了,不行不行。”
“话说这名传诸天的割叽武功辟邪剑谱就在眼前,只要我愿意,伸手就可得,到底要不要借来看一眼呢?”
“e,话又说回来,我陈某人已经达到了当年林远图的境界,除了先天层次的功法,其余所谓的神功宝典对我作用,好像已经不大了。”
“不过,拿来看看也好啊,就算不割叽叽的话,借鉴它的武学理念,也是极好的。”
溜达间,陈恒之心里泛起了种种念头,好似在进行天人交战。
“算了算了,我老陈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而且,割叽叽也太寒特么碜人了!
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传宝剑还没开过锋啊…”
最终,还是心中的良知占据了上风,陈恒之默默地决定。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
换做是以前,陈恒之是不会相信有类似于神仙、因果报应这等封建迷信的事。
然而,眼下系统、穿越都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陈恒之相信,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大能者存在吧。
而且,一个人如果做了一些苟且之事,每天都会惶惶不安,变成小人苟且偷生,每天在罪恶中挣扎,就算是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那样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
当你投身黑暗,凝望深渊,深渊也凝视着你!
迈过了心中的这道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陈恒之只觉得心灵深处仿佛被抹去了一层尘埃,整个人一阵神清气爽,便是体内经脉中运行的内力也变的柔和圆润起来。
距离突破下一境界又近了!
正这时,前方不远处,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映入眼睑,陈恒之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心情很好。
客房中。
“驻福建管事陆大有,见过大师兄。”
悦来客栈的东家轻轻的推开门,见到正端坐着喝茶的陈恒之,神情激动莫名,但是强忍住心中的激动,恭敬的行了一礼。
“陆师弟不用多礼,快过来坐。”
陈恒之放下茶盏,双手虚扶,爽朗的笑道。
“哎,谢大师兄。”
陆大有应了一声,快步上前坐下,迫不及待的问道:“师兄,师父师娘他们老人家近来可好?山上的师兄师弟妹们可有认真练功?”
“陆师弟别激动,来,先喝口茶。”
陈恒之微微一笑,亲手端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这一年多以来,师父师娘都很好,山上的师弟师妹们,功力都大有进步,师弟你就放心好了。”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陆大有,陈恒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些时日,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辛苦你了。”
“为了我华山的兴盛,师弟死而无憾,些许辛苦,又算的了什么。”
陆大有微微摇头,洒脱的一笑,笑容中,又带着些许苦涩。
自从三年前接手管理弟子们的事务以来,陈恒之对华山派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所有弟子进入了后天五层次,也就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之后,都要外出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