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见清舒心情不好,特意宽慰她说道:“姑娘别生气,老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清舒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当日顾和平舍弃外婆,如今袁氏也被她倚重的长子舍弃。袁氏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
陈妈妈笑着道:“姑娘,不止呢!顾和平后娶的那女人非常节俭,日日吃红薯饭跟咸菜疙瘩,肉都舍不得买。”
“你怎么知道的?”
陈妈妈笑着道:“二太太身边的婆子说的。她说那曾氏嫁过来后,一个月难得见到荤腥,过日子别提多仔细了。”
清舒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我记得富贵最喜欢吃肉了。”
以前嫌肉不好吃,如今想吃肉吃不上。所以说,不管何时都要惜福。
“以前在顾家自是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可现在能吃饱就不错了。”
清舒神色一顿:“莫不是这曾氏还不让富贵吃饱饭?”
虽然她不喜欢顾富贵跟顾宝珠,但也不希望他们被虐待。
陈妈妈摇头道:“那倒没有。这曾氏是二太太挑的,心性还是好的。不过就是因为以前受过苦,将银钱看得有些重。”
清舒笑着道:“不知道顾富贵如今是不是还那么胖?”
陈妈妈摇头道:“没有了。自搬出顾家没有下人服侍,富贵少爷跟宝珠姑娘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若不然,那人也不会同意续娶了。”
说完,陈妈妈一脸不解地说道:“他对亲生父母跟袁珊娘以及子女都很好,为什么偏偏对老太太那般绝情?”
老太太当年对他也算是掏心掏肺,结果却是半点不念养育之恩。
清舒倒是能猜测几分来:“可能是外婆表现得太强悍了,让他跟我娘都觉得外婆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
她娘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都不稀说,好在如今失忆了了。
陈妈妈苦笑道:“若是老太太不强悍一些,哪能守得住家业。”
清舒摆摆手说道:“都过去了,再说这个也没意思了。”
陈妈妈点点头。
转眼,又过去了几日。这日祁府突然来了个婆子说祁夫人生病了,希望清舒能过去一趟。
傅苒听到这事,有些疑惑:“祁夫人那般疼你,生病了怎么会叫你去陪着?”
这长辈生病一般都不允许孩子靠近的,怕会过了病气。
“莫非是祁夫人出什么事了?”
清舒心头一紧,站起来说道:“老师,我得去看望下姨婆。”
傅苒却觉得此事有阴谋:“清舒,安全起见,你还是随我回傅家去。”
祁府虽然势大但也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也不敢明目张胆跑傅家要人。
清舒摇头说道:“老师,我要去祁家看望姨婆。”
“要是他们心怀不轨,你现在去祁家可就羊入虎口了。”
“老师,你觉得我身上可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
她手里又没什么钱,一个小孩子哪有什么值得祁家人图谋的。
傅苒也是被接二连三的事给吓住了,一时之间想多了:“我陪你去吧!”
清舒到了前院,看着穿戴整齐的婆子问道:“你是谁?怎么这么面生?”
以前过来的不是李妈妈就是寒香寒珊,可面前这婆子她却从没见过。
这婆子福了一礼,说道:“老奴夫家姓李,以前是在灶上做活。前日,二奶奶将我提到内院当差。”
傅苒面露疑惑地说道:“二奶奶怎么会叫了清舒去?夫人生病了,该请大夫。”
婆子解释道:“夫人昏迷前叫着姑娘的名……”
发现自己说漏嘴,婆子面色有些寡白。
清舒面露大变,急切道:“不是说姨婆只是病了,怎么还昏迷了?”
傅苒将惊慌失措的清舒抱起,说道:“别慌,我们过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到主院清舒就感觉气氛不对,太压抑沉闷了。
进了屋,清舒看到祁夫人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面色一白。
她扑到床边抓着祁夫人的手,一边哭一边叫着:“姨婆,你醒醒,姨婆你醒醒……”
傅苒宽慰道:“清舒别怕,祁夫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清舒擦了眼泪问了李妈妈:“妈妈,我元宵过来的时候姨婆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昏迷呢?”
李妈妈着眼眶说道:“姑娘,夫人起床时就说头有些沉。我劝她吃了一碗粥,结果粥吃到一半就晕过去了。”
清舒握着祁夫人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凉的。
傅苒很担心清舒,不由问了李妈妈:“大夫怎么说?”
“前些日子江大夫就说夫人是劳累过度才昏迷的,说夫人得好好休息。”
顿了下,李妈妈哽咽道:“可这段时间夫人都在休息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着呢!”
清舒闻言就明白过来,姨婆这是用的苦肉计。若是直接请了薛七爷过来,哪怕查出她屋里被放了毒,祁家的人也可以矢口否认。甚至还会倒打一耙,说这毒是姨婆自己放的。
傅苒皱着眉头问说道:“不管什么病在病发之前都会有征兆的。李妈妈,祁夫人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反常的?”
李妈妈摇头说道:“前几日夫人起来时说头有些沉。我们请江大夫看过了,他说夫人这是累着了,所以这段时间夫人都在休息。谁没想到不仅没好,病情变严重了。”
这些话,刚才她也对祁望明说了。
清舒抬头看着李妈妈,问道:“你刚说什么?你说姨婆每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