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厌倦,抬手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姜咻抿了抿唇,道:“既然洪小姐的身体这么不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不还是我的责任?”
洪秀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 姜咻很不喜欢她,皱眉道:“既然你没什么事,摆出这样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给谁看?”
她探了洪秀的脉,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洪秀脸色苍白:“……对、对不起……” 叶星谣嘲讽一笑,对季守梦道:“季少还是赶紧带着未婚妻上医院吧,待会儿死在这儿多不好。”
季守梦轻叹口气,“那我先走了。”
叶星谣没说话。
脸色冷漠的像是寒冬腊月的冰。
季守梦带着洪秀离开了,姜咻小声的说:“谣谣,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叶星谣道:“我还没来过丁家,你带我逛逛?”
姜咻点点头。
这个晚宴来的人着实不少,姜咻一路过去都有人打招呼,她以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都是被人鄙弃唾骂的那一个,乍然间那么多的恭维声传来,她都有点懵。
“姜咻咻!”
殷绯一把拉住姜咻的胳膊,“我在这儿呢!”
姜咻道:“秦映呢?”
“他临时有事,先走了。”
殷绯说:“好像是任颖华又在闹肚子疼,他那个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非要叫他回去,我也不是很明白,小妈肚子疼,继子回去有什么用?”
“任颖华最近仗着肚子里的那个,没少作妖。”
闻细辛厌恶道:“我不关注她都听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情。”
姜咻对任颖华也没什么好感,道:“那秦映好惨的哦。”
好惨的秦映正悠悠闲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任颖华在房间里又哭又闹,非说自己下午午睡的时候做梦,梦见一个女人要抢走她的孩子。
刘翠菊正在里面安慰她,秦雲拧着眉看着秦映:“你这个不孝子!你阿姨疼成这样你还在这里打游戏?
!真是朽木不可雕!”
秦映看了眼手机上的股票,随口说:“那不然我要干什么?
喊她心肝宝贝哄她?”
秦雲气的不行:“你这个孽畜!那是你后妈!”
秦映一笑:“那就对了,既然她是我后妈,我进去哄她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秦雲给他气得不轻,忽听里面任颖华喊他,他瞪了秦映一眼,赶紧进了房间。
任颖华满脸汗水的靠在床上床上,眼角也是湿润的,秦雲一看她这样子,心疼的不得了:“颖华!颖华你没事吧?”
任颖华扑进秦雲的怀里,娇弱的道:“老公……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呀!”
秦雲赶紧安慰她:“怎么了?”
任颖华哭着道:“我梦见一个女人,她二话不说就要抢走我的孩子!她说她不会让我的孩子生下来的!”
刘翠菊在一旁道:“女婿啊,我看着多半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怀孕的女人阴气最盛,很容易招这些邪气的东西的,我认识一个明白人,让他来看看吧?”
秦雲自诩是个君子。
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听到这个建议就犹豫了,任颖华就又捧着肚子大声嚎啕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秦雲立刻就松了口:“行行行!你让人来看看!”
刘翠菊就打了个电话出去,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男人,这男人估计三十岁的样子,长得五官倒是端正,看着人模狗样的,身上穿了件道袍,刘翠菊一看见他,就站了起来:“大师!大师你快来看看!”
要是姜咻在这里,肯定就能认出来,这个人正是那天在养老院附近和任颖华秘密私会的男人。
秦映饶有兴致的一笑——这人胆子很大啊,竟然叫了奸夫来。
马畅进了房间,看见秦雲,施了一礼:“秦先生。”
“你认识我?”
秦雲倒是有些讶异了。
马畅神秘一笑,并未说话。
反倒是刘翠菊道:“哎呀!女婿,我跟你说,这个马大师啊,可是出了名的神通!他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了!”
马畅笑道:“您谬赞了。”
秦雲心里倒是对这人有了几分好奇,道:“那就请大神帮我妻子看看吧。”
马畅点头,像模像样的绕着任颖华的床走了两圈,忽然一皱眉:“夫人最近是不是多思多梦,经常浑身无力,毫无食欲?”
秦雲赶紧道:“正是正是!”
任颖华娇弱的道:“我最近时常做梦,半夜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马畅道:“夫人可是梦见了一个女人?”
“对对对!”
秦雲大惊。
看来这马大师是真的有本事啊!这都知道! 马畅摇摇头,道:“夫人,您这件事有些棘手啊。”
秦雲道:“怎么说?”
马畅看了秦雲一眼,道:“要是我说的没错,秦先生您的发妻,应该不是这位夫人吧?”
想到秦映的母亲,秦雲的表情淡了淡:“是,我的发妻早就去世了。”
马畅摇摇头道:“那就对了,您的发妻死不是好死,是以一直留有怨念,夫人如今身怀六甲,正是气虚体弱的时候,您的发妻嫉恨夫人有孕,是以频频入梦想要暗害夫人。”
秦雲大惊:“什么?
!”
他虽不喜欢秦映的母亲,但是也深知她的脾性,生前最是柔和善良,怎么会在死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