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睁大了眼睛：“什么？！”
“不过你别担心，我把你嫖娼的事情，告诉爷爷了，爷爷说他会给教导处打电话，让他们不要开除你。”
“什么！？”
“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在学校的朋友圈里发文了，说你是一时糊涂，酒后乱性，以后再也不会了。”
赵羽快疯了：“什么！？你搞毛呢！？我擦，你是不是把自己所有认识的人都告诉了一遍啊！？”
姚小婧撅着嘴巴突然很委屈地哭了起来：“人家害怕嘛，又担心你会走，所以才想要留下你，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希望你能留下来保护我们。”
赵羽挠着后脑勺：“唉，行了行了，你别哭，别哭别哭，我不会丢下你们的，放心啦。不过……你认识的厉害人很多啊，董成城就蛮厉害的啊！”
“有什么用。”姚小婧道：“学校里的那些家伙，看上去都很厉害，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就都指不上了，还得是你这种，经常和流氓打架，经常去夜总会叫小姐的坏人，只有你才有胆量拼命的，看那个朴再银的样子，就知道了。”
赵羽想了半天：“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我去做饭。”
赵羽煮了三碗面，卧了荷包蛋，还拌了一份蔬菜沙拉和清爽黄瓜。
李美琪叫了好几次，也不回应，没办法，只有赵羽和姚小婧两个人在吃东西。
赵羽真的感觉，这一次的事件，对姚小婧的冲击很大。
可以理解，毕竟是个女孩子，见到那种阵势，差一点就被炸弹轰上天，肯定是要感到害怕的。
一碗热乎乎的面吃下去，姚小婧紧张地擦了擦嘴角，抬起头：“你不会丢下我们逃走的，对吗？”
“对。”
姚小婧还不放心：“你也不会在关键时刻，被那个坏人吓的胡乱杀人的，对吗？”
“不会。”赵羽看着姚小婧，温和地道。
姚小婧憋着嘴，低下头，又抬起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赵羽：“遇到危险，你宁可自己死的四分五裂，也不会看到我被人欺负的，是吗？”
“呃……是的。”赵羽靠近了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小婧，看着我的眼睛。”
姚小婧听话地看着赵羽，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女孩子柔弱、惶恐和期盼。
“我可能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是我绝对不会在有危险的时候，抛下你和李总，不论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只要他敢把我的小婧弄哭，我就敢打爆他的头，把他按在马桶里淹死。”
姚小婧看着赵羽，一动不动。
赵羽进一步道：“小婧，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相信我，害怕是正常的，但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坏人，就一定有那种和坏人抗争到底的英雄。”
“那你是英雄吗？”姚小婧看着赵羽，可怜巴巴，又低头去玩弄自己的袖子。
“嗯……我不是英雄，但是我愿意做你的英雄。”
“啊？”
赵羽按着她的肩膀：“放心，总之，以后我就是挡在你前面的男人，你有事儿，我来扛。”
姚小婧笑了：“你小子，还真的很嘴甜呢。”
赵羽笑了：“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嗯。”姚小婧脸一红：“喂，你真的有女朋友？”
“嗯。有。”
“那你还靠我这么近？”姚小婧道：“很暧昧的呦。”
赵羽翻了翻白眼，走开了，刚走开几步，姚小婧就撒娇道：“人家现在很害怕，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赵羽愣了：“大姐，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嗯……你陪我玩。”
“玩？玩什么？”
“咱俩开黑，王者农药！”姚小婧兴奋地道。
“什么农药？”
“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
两个人，碗筷也不收拾，就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开始用手机玩游戏。赵羽的手机没有游戏，也不愿意下载，就看姚小婧一个人玩。
楼上，遗弃了姚小婧的李美琪，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一条腿弯曲、一条腿神智，一直胳膊搭在弯曲的腿的膝盖上，看着手里的一个吊坠。
这是一枚黄金的羽毛吊坠，是她特地找金匠打造的，外形就是墨羽剑的形状。
飞侠。
李美琪的眼睛渐渐模糊。
泪水吧嗒吧嗒落下，她回想起了那天，飞侠艰苦战斗、伤痕累累，被人打的已经站不直身体，却还要去救人的样子；她想起了那天，人们面对飞侠时候那狰狞、愤怒，分分钟想杀死他的嘴脸；她想起了朴再银打在飞侠头上的那一铁棍，鲜血顺着脸颊像是瀑布一样流下的画面；她还想起了，救赎者那张恐怖、变态、扭曲的脸。
可恶！
可恶！可恶啊！
为什么！？为什么飞侠要一个人战斗？！为什么人们都要抛弃他、出卖他，想要杀死他？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可怕的对手，一定要和飞侠过去不？为什么！？
李美琪想的难过，心里痛的不行。
飞侠现在在哪里？他过的好不好？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九年了，九年没有遇到，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想见了。他没有了当年的英姿飒爽和举重若轻；他没有了那份潇洒随意和轻松自如；他也没有了那么闪亮、自信，一看上去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火热眼神。
换来的，是一张深沉，自我嘲讽，甚至灰暗的眼神。
他一定过的非常的孤独，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