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看着美术馆的副馆主老四,紧紧锁着眉头,内心充满了愤怒。
如果说,赵羽是因为吃了两边的好处,所以才左右摇摆,搞出这个不伦不类、自以为是两边讨好的提案的话,那死信君,分明就是故意和自己对抗。
他人不来,但是却派了个人来,将自己的一票给赵羽,到底什么意思?!自己多次和他联系,什么好话都说过了,主动地表示过亲近,但是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赵羽,才来到学校几天,他就自己主动和这个家伙打的火热。赵羽都敢和他口吐脏话,随便自如地嬉笑怒骂,而自己,却一直对他恭恭敬敬,到了现在,换来的,就是他这样的差别对待吗?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青玉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青玉案皱着眉,没有马上表态,低头端起了自己的水杯,递到嘴边,假装在喝水,实际上在观察、在思考、在计算。
他算了一下票型,自己手里现在有十一票,船越连击自己的队伍有九票,如果加上赵羽这一票,以及死信君美术馆的一票,双方势均力敌。
但是,自己是学生会的会长,自己有最后的决断权,就算是打成了平手,自己还是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在两套得票数最高的方案里,选一个。还是赢。
但是,还有两个场馆,是一直两不站边的,他们会跟着我的票,还是会跟着赵羽、船越连击的票呢?!
青玉案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就投票吧,不过貌似,赵羽馆主和船越馆主等人已经达成一致了,如此一来,事情也简单的多了。”
青玉案回头打了个响指:“投票箱。”
他决定赌一次,他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临死凑起来的一只队伍,真的具备同仇敌忾,和自己对抗的想法。
青玉案表面上说要投票,实际上,却用一种若有若无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两个长期不站边的馆主。他在威胁,也是在拉拢,也就是说,他以往可以任由他们自己选择,但是这一次,自己势在必得,如果这一次他们不站在自己这边,那以后……,他就得对他们下点手段了。
两个不站边的馆主也不是傻子,他们也知道,此时赵羽已经站在了船越连击那边,算是吧,至少他们的想法和目的已经一致。而他们又一次走到了风口浪尖,而且看上去,这一次青玉案是想赢的。
想想也知道,这一次不仅涉及到户外活动的最终方案敲定,而且还涉及到赵羽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一直很受关注,几乎没有任何馆主不知道向贤之耻的大名。
如果这一次能够获胜,青玉案的面子就有了,面对赵羽,以后也可以有更多的话可以说,更多的事情可以做。但是如果输掉了,无疑会助长赵羽、船越连击等人的气焰,会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捆在一起,即便是青玉案,也是随时可以打败的。
这不是个好兆头。
怎么选?两个馆主也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是音乐馆的副馆主。他走了进来,掏出音乐馆的印章,微微一笑:“主席先生,我是代替我们馆主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他交代我,这一次,死信君馆主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死信君馆主的最后投票,我们音乐馆会跟票。”
青玉案的拳头猛地攥紧。
他看着赵羽,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三票!?仅从账面上看,船越连击的九票,加上赵羽和三君子其中的两个人的票,已经稳稳超过了自己一票了。自己要获胜,就必须拿到剩下的全部两个摇摆票,只拿到一个都不行,必须是两个!
青玉案慢慢地将自己攥紧的拳头悄悄放在桌子下面,挤出笑容:“我还以为,音乐馆这一次还会继续弃权呢,虽然邀请了,但是没有等你们一起开会,抱歉了。”
音乐馆的副馆主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我们馆主这一次也是突发奇想,总是具备投票权,但是不投票,显得不够积极,等于出动放弃了一项馆主级别的管理人员应该履行的责任和义务,但是……,您能够谅解的,我们馆主大人不喜欢参加会议,更不喜欢面对这种麻烦事,所以,他为了省事,就干脆把自己的一票挂在死信君馆主身上,他怎么投,我们就怎么投。”
青玉案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只是和善地微微一笑:“太好了,这种事情,就是越多人参与越好,我自己还总是担心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不够,有三君子的两位坐镇,来帮忙参与决策,实在是所有学生的幸事……。”
青玉案嘴里说着大度、开明的话,心里却是在盘算。
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么巧的!这件事,不是突然发生的,是有人密谋好的,他们早就准备这么做了,就是为了在这次会议上,让我难堪!
好险,幸好不是学生会选举投票,否则……。
青玉案都不敢想,如果是学生会会长的选举活动,自己岂不是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仅仅一个赵羽,真的就像改天换地!?妈的,这分明是故意给我难堪,在我面前秀肌肉、亮身板,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赵羽真的具备这样的实力吗!?如果他具备这样的实力,何不干脆主张支持水上方案?那岂不是赢的更风光?
不,不是赵羽,背后的那个人,不是他。赵羽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他也是被人捏在手里利用一下而已。
船越连击?哼,就凭他,还无法撬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