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金秀在边上介绍这山川地理海洋之事,在广州还见了许多的洋人,又听闻了许多的新鲜事物,永基的心思,比起在京中的郁郁,的确是松散了不少,“礼贤下士,本来就是我会做的,这事儿不难。”
“不难就好,”金秀笑道,“如今咱们还能在大理轻松一两日,若是到了永昌,再去缅甸,这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战场上……只怕是不是寻常的日子。”
“金姑娘你……”永基有些好奇,“见识过战场吗?”
“我没有,”金秀老实交代,这种事儿,没必要骗人,“如今这大玄朝,我估摸着见过战场的人,万里无一,您带来的那些侍卫,和日后要来的那一千人,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
“战争的惨痛和血腥,我没见过,但是可以猜得到一些,”金秀继续说道,“大理这里风花雪月的日子,能过几日就过几日,到了永昌府,我估计咱们就要住进军营了,再到了缅甸前线,那时候见得,可就是尸山血海了。”
“若是如此的话,”永基脸色有些难看,他显然是想到了那些场景,不是那么的令人舒服,“只怕是有些难以接受……”
“无妨,咱们第一不会亲临战线,第二,也可以慢慢的从一些不那么血腥的场面开始,慢慢的适应起来,日后就不至于太难受了,”金秀说道,“这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您不必太担心。”
“咱们这一番来,可能成事儿?我瞧着如今傅中堂还在永昌府,却还未出征缅甸。却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今日的天气瞧见了,十二爷还不知道为何吗?此地且如此气候剧烈变化了,在那里,就能给小人助威了,”侯艳年连忙叫好,对着金秀的建议十分赞赏,“十二爷,您的身份摆在那里,外头那些商人我都盘过道儿了,都是家里旁系的人,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人物,我也不指望他们能拿多少银子出来,就是要他们回去朝着家里头禀告这事儿就完了!”
永基答应离去,金秀坐在位置上笑而不语,永基对待人的态度如今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贵为皇子阿哥,虽然对人的态度和蔼,可那是礼数使然,并不是他愿意如此。身为龙子,不屑去结交任何人的傲气,这是一直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