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
吉姆-雷诺仰天躺着,耳边传来军队宿舍那喋喋不休的宣传塔发出来的广播,他的双眼紧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关于自己的弟弟的噩梦让他的肾上腺素涌起,结果就是嘴里现在全是苦味,虽然自从弟弟战死以后他就一直做噩梦,但是这个噩梦和最近的几次梦境都格外的奇怪,他都很怪异清晰的听到他的弟弟在呼唤他。
但是弟弟已经死了,死在凯联地狱犬战斗机的轰炸之下,这也是他现在战斗的不多的理由之一了---联邦的宣传广播和现在的军队一样让他感到恶心,如果没有弟弟的血仇和对父母的坚持在,雷诺早就不干了,毕竟他这几个月见识的老百姓对军队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太多。
都说人活一生,有三种人你是不应该骂的:教你的老师,治疗你的医生,守护你的军人。
但是雷诺这几个月所见的,所听的,就没有老百姓夸他们的,最好的也就是一副的事不关己的样子,稍微差一点的就是对他们冷眼相对甚至是破口大骂了,雷诺搞不清楚究竟是战争不义,还是联邦军不义了。
想到这,雷诺站了起来,走进军队宿舍最奢华的场所---浴室中,为了鼓舞士气,联邦军现在允许一些精锐的战士不再只是用高频振荡洗澡,而是用真正的水冲澡,虽然时间只有每天30秒,但是那种水雾浇湿身体的感觉还是真正的享受---喷头喷出针刺的水雾,带走了雷诺的睡意,也让他对镜子中的自己怒目而视。
几个月的经历已经让他对联邦是个什么尿性有了深刻的理解,这些理解来自于所见所闻,也来自于他现在的那些队友,比如说那个因为倒卖军火而被关起来,现在在军队中赎罪的叫做泰克斯-芬利的大个子---据说在不久之前,一仓库的日用品消失的罪名也被一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导致他刑期加长了来着?
想到泰克斯当时那一脸的无辜和暴跳如雷,雷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过那笑意很快又消失了---他现在根本没有了这道所有军人最后的良心枷锁,整个人在兵与匪的边缘摇摆不定,如果不是弟弟死去前反复和他说过的一些的话和父亲母亲约束着他,他现在或许早就和泰克斯,凯西迪,基德或还有哈耐克等人离开军队去了。
他现在对一切都很愤怒,但是那愤怒却没有方向,无法将他引导向任何地方,每次狂暴消退的宁静时刻,他就有些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最近一期离开斯洛的几个人里,欧姆家的小汤姆的死亡也让一切雪上加霜。
在一次前哨基地的战斗中,汤姆重伤,最终没能挺下来,当时是他在指挥战斗,汤姆却丢掉了性命,虽然包括在内的凯西迪都开导他说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有时候还是在想如果当时他没有离开斯洛呢,汤姆不会受到他的感召一起出发,他的弟弟也不会………
他弟弟尸骨无存,而汤姆死在他怀里,在最后的时刻,欧姆家的小子,那个从小跟他和弟弟一起疯到大的小子,挣扎着用自己那条没有被炸断的手抓起地上的尘土,颤抖着看向雷诺:
随后便掉落于尘,再无生机,他到死都是个农场男孩,穿着钢铁的盔甲,却有一颗装满尘土的心,这种不兼容性最终让他倒在了战场上,有的时候雷诺想这是不是自己的弟弟离开自己的原因---那小子的心里装着的东西,是这个时代几乎不存在的东西。
雷诺曾经以为那是他小的时候父亲给他们讲的那些侠盗的故事说昭示的英雄侠客的精神,但是他以前问弟弟的时候,弟弟却摇头否认了,然后写下了十六个他至今不明白但是却记得的字:
他至今不明白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弟弟也不告诉他,只说是网上学来的,但是雷诺却始终觉得不是,那是他弟弟精神里的东西,就像欧姆家的小子对土地的眷恋一样,是让他离开这里的,离开他的原因。
或许是自己想念弟弟太多了,雷诺摇了摇头,最近那些奇怪的梦境越来越…….奇怪了,为什么会梦到弟弟在呼唤自己呢,那种充满了阴影和绿光的世界,难道就是地狱么?
那当然不是地狱,那是奈拉奇姆故乡沙库拉斯的情景,不过雷诺并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那是他弟弟在中想念他的时候强大的灵能波通过虚空然后跳入物质宇宙引起的振荡一样---实际上雷诺这些梦境的始作俑者也不知道,雷曼现在正坐在泽拉图的对面,听着黑暗教长讲述关于普罗托斯,奈拉奇姆和造物主---萨尔那加的历史。
这些历史,有的部分他知道,有的部分他不知道,知道的比如奈拉奇姆是因为拒绝卡拉而被放逐的,比如奈拉奇姆在沙库拉斯定居是因为这里发现了一个萨尔那加神庙之类的;不知道的很多---比如普罗托斯是靠光合作用生存的,又比如现在他们对萨尔那加知道的其实少的可怜想让他协助。
雷曼听的一愣,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现在他所处的时间点上,泽拉图还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追逐着末日和救赎的家伙,就像他哥还不是那个匪徒大英豪一样,他所熟悉的真的都还没发生,泽拉图现在根本和那个预言的边都不沾。
不过那个预言究竟是什么他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动画里说过那好象是最后的萨尔那加的精神引导,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多少万年前留下的预言,而是最后的萨尔那加制造的一系列线索来着,至于萨尔那加是怎么灭亡的,这中间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