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两类人你是很难拒绝的,生你的,还有你生的。
所以在雷曼和明斯克勾心斗角的为了克普鲁的未来交锋的时候,吉姆-雷诺和莎拉-凯瑞甘正因为他们两个很难拒绝的约翰-雷诺而不得不尴尬的坐到了一张沙发上,中间就隔了个孩子---没办法,小约翰又想和自己的爸爸坐一起,又想和凯瑞甘阿姨坐一起。
那小孩子嘛,又不像大人,还知道做个选择啥的,小孩子一向是,那么他一方面是雷诺生的,一方面又被凯瑞甘视如己出,所以在这个时候根本还没搞到一起的两个人,尴尬的因为约翰的原因坐到了一起。
凯瑞甘此时暂时脱下了幽灵作战服,穿着一条短裤和黑色的短袖衫,展现出她惊人的线条,红色的头发依旧扎成马尾辫在脖颈后面柔顺的放着,如果雷曼在的话,估计会对凯瑞甘的嘴唇表示,但是吉姆此时觉得那厚嘴唇很性感;
凯瑞甘的眼睛是玉石一样的绿色,闪烁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光芒,她侧身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尽可能的离吉姆远点,打量着这个玛-萨拉的治安官,感到心理压力有些大---她劫持了他的弟弟,却又在天国恶魔脱离军队的时候救下了他们,之后又因为新的命令而将天国恶魔杀光,现在又抚养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如果她一直是个联邦幽灵,也就没有这些烦恼,因为幽灵每次任务之后都会进行记忆清理,没有记忆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但是雷曼那次灵能冲击波恢复了她的记忆以后,她就对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背上了负担。
这让凯瑞甘不禁去想,或许他们被称为的真正含义不是因为他们能隐身,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记忆所以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只有幽灵才能因为没有负担之重而不留下痕迹,正常的人类因为承担的东西,总会留下痕迹的。
那么现在这算什么,劫持弟弟算亏欠,救人算还清,杀了天魔算亏欠,抚养了他的孩子算还清,所以这算是两清了?凯瑞甘很希望是那样,但是世界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她只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不过她清楚的是,她不太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扯上关系,毕竟她记得/知道自己曾经屠杀了这个男人几乎所有的战友,这男人应该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的话,她不确定这男人会做出什么;但是约翰……算了,反正这是他的孩子,还给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雷诺此时此刻没有那么多负担,他还不知道就是凯瑞甘做了那些事情,所以他也没拔出枪就要为天魔报仇,他只记得几年前在亡人港那一次碰面,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是克哈的人,也没想到当时那个女战神一样的救了他们的女人,会在几年之后救了自己的儿子。
他此时此刻摸着约翰-雷诺的头发,心中对凯瑞甘只有无穷无尽的感激,因为这种感激,那种妻子去世以后许久未来的原始冲动都被压下去了很多,他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约翰了,现在儿子回到自己身边,他只觉得欢喜和对凯瑞甘的亏欠。
凯瑞甘察觉到了那种欢喜还有感激,这种混合的情绪甚至压制住了那个男人脑子里本能冲动带来的很多让她想骂人的画面,她有些恍惚了,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她感到这个男人的灵魂中闪光的一面的时候,也想起了她已经死去的前男友守墨---因为对面这个男人此时看着自己的孩子,脑子里也是反复回想着一个叫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吧。
吉姆确实在想着利蒂,利蒂死后,约翰被通知“死亡”以后,他本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工作狂,除了为正义服务之外,私生活几乎变得与泰克斯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但是现在看到了约翰,妻子利蒂的身影又浮现于他的脑海。
在小酒吧的相遇,之后的恋爱,结婚,一起扛下贷款安顿下自己的小家,约翰的出生,以及在最后的最后,利蒂在失去约翰的伤心中去世……..
吉姆-雷诺,热泪满眶。
“爸,爸,你哭什么啊,”约翰-雷诺,这个因为颠簸流离的人生而早熟的孩子看见父亲流泪,急忙抬起手给父亲擦泪,“我知道咱们的家保不住了,但是你看,哪怕在一条船上,也可以有家的,咱们去接上母亲,对了,母亲一定被雷曼叔叔救走了,咱们把母亲接过来或者咱们去叔叔那里,全家人就可以一起了。”
凯瑞甘在下一个瞬间,感到对面的男人心中雪崩一样的痛苦倾泻而出,她不用再问也知道小约翰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于是她急忙拉住了这个抚养了几年的孩子的手,冲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嗯?怎么回事?”约翰-雷诺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父亲的悲伤,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以及彻骨的悔恨,不是因为重逢而产生的那种混杂着喜悦的悲伤,而是一种纯粹的悲伤和悔恨---他也是个灵能者,毕竟他被联邦带走就是因为他在灵能测试中,拿了超高的分数。
但是他还没经过足够的训练和雕琢,没办法像凯瑞甘一样详细的感知,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很悲伤,这种悲伤一开始让他摸不到头脑,但是他很快就脸色大变了。
约翰这几年也是跟着凯瑞甘,陪伴着明斯克生活的。凯瑞甘将他视如己出,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这其中自然就有幽灵特工执行任务所必需的一项技能---对人的观察和把握;而另一方面,明斯克处于笼络约翰以便将来拿他做筹码的想法,也对约翰不薄,经常带